由于伊維爾哀能夠長生不老,因此飛飛必定會比自己老得快,死得早。
而不管再怎么努力,伊維爾哀也無法幫飛飛生孩子。
幾十年后,自己無可避免地又要孤獨一人,即使如此,在自己的人生當中,能用女人的方式活一次應該也不錯。
(要孩子的話,也可以讓他跟別的女人生。只要他最愛的是我,納一、兩個妾我才不會嘮叨。)
「......那么請稍等一下。不好意思......伊維爾哀小姐?」
「嗯?哦,抱歉。我好像陷入沉思了。有些事還是只能小隊決定吧。我在這里等您。」
說真的,她一秒都不想離開飛飛身邊。
她不想讓飛飛跟她自嘆弗如的美女待在一起。但她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煩人的女人會被討厭。
越是束縛住男人,男人越是想逃。
她想起在酒館聽過的話。
那時她還覺得跟自己無關,只覺得無聊,一笑置之就離席了。
(怎么會這樣啊。也就是說天底下沒有一種知識是無益的嗎?要是那時候有仔細聽就好了......現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我還有時間學習女人的手段嗎?)
目光追著一同走遠的兩人,伊維爾哀思考著。
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但就算去想那面火墻的事,也會因為情報不足,結果一樣原地打轉。
只是不管怎么樣,幾小時后,他們就會投身連伊維爾哀都可能喪命的戰斗吧。
那么稍微放松一下精神,認真地考慮些無聊事應該也不為過。
(......既成事實嗎?)
雖不知道懷不了孩子的這副身軀能有多少效果,但這招值得考慮。
「.....唉。打贏亞達巴沃......開創未來吧。」
伊維爾哀對著很可能置身于熾熱火墻后方的亞達巴沃,在心中做出宣戰。
(能打贏你的恐怕只有飛飛大人吧。既然如此,周圍的敵人就由我來對付。那個女仆只要再出現一次,我一定會解決她的性命。我好歹也是人稱滅國的受詛咒之身!別看扁我了,亞達巴沃!)
「到這邊應該就聽不到了吧。」
「距離這么遠,我想應該很難聽見我們說什么。」
「話雖如此,還是小心點好了。」
安茲啟動了買來的道具。
這種道具擁有阻止竊聽的力量,不過因為是用過即丟型,所以他一直舍不得使用,但這次非用不可。
「那么娜貝啊。迪米烏哥斯(他)的計劃我可以看出大半。不過,越是精密的機械,越可能因為小小齒輪的差錯而全盤崩壞。計劃也是一樣。以為已經摸清了一切而未經確認就采取行動,可能會因為一點誤會而功虧一簣,這是一定要避免的。你明白吧?」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無上至尊。」
對于娜貝拉爾衷心的贊美,安茲像個支配者般高傲地點頭回應。
好像在說「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才怪。
他內心差點沒被自己瀑布般的冷汗淹死。
他哪可能知道迪米烏哥斯的什么計劃。
剛才安茲也只是看到王都好像有人在戰斗,想說「這是在壬都的第一戰,就來個帥氣登場吧」然后現身而已。
當他知道正在戰斗的是迪米烏哥斯時,受到的沖擊一瞬間超出了安茲的精神穩定,還是不死者特有的精神構造強制震靜下來的。
接著,他以為迪米烏哥斯是按照命令在跟八指戰斗,結果對手居然是精鋼級冒險者。
安茲已經完全跟不上狀況,甚至放棄了一半的思考。
以他這樣一知半解的狀態,實在不該講出剛才那種話來。
安茲也很清楚不懂裝懂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有時候暴露出自己的無知反而比較安全。
然而,身為支配者而受到眾人另眼相待的安茲,有必要作為值得尊敬的無上君主,表現得英明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