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最初發動的是「突破極限」。這招雖然必須付出代價,但可以提升一瞬間同時發動武技的極限。接著由于體內產生某種東西斷裂的痛楚,因此他啟動了「痛覺鈍化」。然后是「肉體提升」,「剛腕剛擊」之后的「雙劍斬擊」。
如此最強的一擊就完成了。
對方越是在剛才的攻防中習慣了赫克朗的劍速,越是容易抓錯時機,而更難以閃避。這是事先布好了局才有效果,一旦習慣就必死無疑的奪命必殺技。
安茲無法對這招做出反應。
(到手了!)
他以為劍刃砍開了缺乏防備的頭部,但那個瞬間手上感覺到的,卻絕非刀刃砍斷骨頭的觸感。
(揮砍完全抗性?)
在做為工作者冒險的期間,他曾經感受過類似的觸感。
(對突刺與揮砍具有完全抗性嗎?哪有這種怪物啊!)
赫克朗急著想后退,但冰冷觸感覆蓋了他的額頭。那是安茲的手。有如虎頭鉗的夾緊力道不放過赫克朗,阻止了他的一舉一動。
「赫克朗!」
「伊米娜!他對揮砍具有完全抗性!」
赫克朗忍受著劇痛,把得到的情報轉達給身后的同伴們。就在這時,赫克朗感覺到對方抓著自己的頭,把自己整個人舉了起來。赫克朗用劍脊敲打他的手臂,但力道一點也沒有放松。
「不對。突刺也好,揮砍也好,毆打也好——你們這點程度的弱者的攻擊,是無法傷到我分毫的。」
「——這算什么啊!根本是作弊吧!太卑鄙了!」
「你騙人!伊米娜,倘若真的是這樣,他剛才就沒必要那么拼命戰斗。一定有什么弱點才是!」
「——別想騙我們!」
「竟然不肯相信我,真教我難過啊。你們聽了我們剛才的對話應該已經猜到八成,剛才那些遠身戰其實比較具有實驗意味。況且稍微打得不分上下,比較能產生希望不是嗎?這是我的一片慈悲心腸,讓你們之后被打入地獄時,還可以做個美夢。」
「去你的慈悲心腸!這個狗屎王八蛋!快把赫克朗放開!」
赫克朗聽見了連續放箭的聲音。但安茲晃也不晃一下,似乎處之泰然,赫克朗額頭傳來的痛楚并未改變。
「這樣好嗎?會射中這個男的喔。」
額頭涌生的劇痛讓赫克朗產生一種恐懼感,懷疑自己的頭顱會不會就這樣被捏碎。他亂打亂踢,但對手文風不動。用內藏鐵板的靴子踢他,也只是弄痛了自己的腳尖。
「很痛嗎?放心吧。我不會在這里殺了你。我不會再給盜賊更多的慈悲了。——麻痹。」
身體凍結了。不對,這不是凍結,是麻痹。
「如果只是要使用麻痹,『不死者的接觸』好像有點浪費了。」
只有耳朵毫無意義地聽見聲音。
弓弦不斷發出嗚吼聲,而回答的是甚至帶有嘲笑的平靜語氣。
「所以,再怎么……不,你們盡管抵抗吧。這樣比較感受得到絕望。」
(快逃。)
赫克朗動著不能動的嘴。
就算全速逃跑,對手也沒善良到會放他們一條生路,但是選擇戰斗更愚蠢。尤其是本來應該擋在前面抵御對手攻擊的戰士已經倒下,可以想見戰線馬上就會崩潰。
「那么下一個是誰呢?所有人一起上也行,不過那樣就不好玩了吧。」
伊米娜注視著倒在競技場地上的赫克朗。
他沒死,但跟死了沒兩樣。她想不到辦法可以從安茲·烏爾·恭這個無法理解的怪物手中救出他。但即使如此——
「你這笨蛋!照常理來想應該要對我見死不救才對啊!這個大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