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若是等到寡婦們向飛飛訴苦后再行動,就只能提升飛飛的聲譽,我的聲譽恐怕增加不了多少。必須趁任何人向飛飛求助前火速行動才行。為此,首先……我命令解除佩絲特妮與妮古蕾德的禁閉反省。」
安茲敏銳察覺到雅兒貝德眼中的光輝產生了些許變化。
「恕我直言──不予懲罰就饒恕違逆安茲大人判斷的兩人,難道不會擾亂納薩力克的紀律嗎?」
「我不是罰她們禁閉反省了?」
「我認為太輕了,安茲大人的發言就是我們的一切,違逆安茲大人所言可是大罪,竊以為應該處以斬首刑。」
「這──」
安茲差點說出「這也太小題大作了」,但他想到她們對自己──四十一位無上至尊的崇拜之情。若是加以否定,她們就太可憐了。
只不過,正因為這樣才更應該饒恕兩人。她們的個性是安茲的同伴們創造的,既然如此,佩絲特妮與妮古蕾德的行動也能說是同伴們的意志。
安茲高高在上地強硬下令,雅兒貝德一定會服從。但那是最終手段,他想先好言相勸。
「──說到底,那項命令擔心的是情報外流。我是擔心納薩力克在那場王都事件背后牽線的事,會被不特定的多數人知道,所以才需要連嬰幼兒都加以處分。然而那兩人搭救的是不會留下記憶的嬰兒,既然如此就不需處分,可以說她們是正確理解了我的本意。」
「她們那只是為了自己而扭曲您的話語罷了,那是不可饒恕的行為。」
「雅兒貝德──」
安茲也明白雅兒貝德身為守護者總管盡力的心情,正因為如此,他不知該如何說服雅兒貝德。安茲露出傷腦筋時的苦笑──當然臉是不會動的。
「安茲大人,您這表情太奸詐了……」
聽到臉頰染成淡紅色的雅兒貝德低語,安茲摸摸自己的臉。
「唔,會嗎?」
「是的,就是會……」雅兒貝德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下頭嘆了口氣。當她抬起頭時,已恢復成平常的她了。「明白了,畢竟安茲大人的話語就是我的一切,我樂于聽命。」
「我不希望你出自感情,而是希望你出自理性服從我啊。」
「這沒問題,我想即使解除了那兩人的禁閉,除了剛才的我以外,納薩力克內也沒有人會表示不滿的。」
「是嗎……那就好,那么也讓那兩人協助經營孤兒院吧。」
「遵命,屬下會轉達兩人。」
「拜托了,那么進入下個提案吧。」
安茲喉嚨發出咕都一聲,接下來是他自己的提案。
「……嗯,這不能說是很好的提案……但也沒辦法。」安茲偷看一眼雅兒貝德的表情,繼續說:「此人建議設計制服,以加強納薩力克的團結力。」
雅兒貝德馬上倒豎柳眉。
「……這想法真是低級過頭了,究竟是誰提出來的?」
安茲按捺住想說「對不起」的心情,裝出一副傷透腦筋的態度。
「不,這個──不知道,原本那張紙已經被我撕毀了。」
「真是受不了,竟然做出這種愚蠢透頂的提案,浪費安茲大人寶貴的時間。我認為應該進行審訊調查,處以某些刑罰。」
「──不!不用了!聽好了,雅兒貝德!千萬別這么做。」
安茲雖然心中慌成一團,但仍裝出光明正大的態度。
「我對納薩力克的所有人說過,我想聽取多樣化的意見,不管做出任何提案都不會怪罪。如果你去斥責那人,我就是出爾反爾了。這樣今后我說什么,都會被當成謊言。如果大家因為這樣而退縮,我就問不到意見了……離開這個房間后,我要你忘了剛才這項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