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難道不是要說『本來只是想打壞門鎖,不小心連門都打壞了,真抱歉呢。所以反正壞都壞了,就讓我們也一起待在里面吧』嗎?」
「這次還是別這么做吧,我不想蹚政治這灘渾水。」
「說得對極了,貧僧也不想招惹神殿勢力的更多白眼。」
「了解了,那就差不多這樣吧。」
戰斧迅速一劈,撞上門鎖,輕易將其破壞。
自己是應該傻眼,還是應該感到不悅?雖然有很多反應可以做,但吉克尼夫只覺得佩服,心想真不愧是精鋼級冒險者。
不是佩服他能用戰斧輕松打壞門鎖,而是他有膽面對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話來。另外也是佩服他為了盡力完成接下的工作,傲慢到能夠忽視委托人兼最高權力者的要求。
這些都是如今吉克尼夫所失去的部分。
「……把這些家伙都拖進政治的渾水里好了,讓這些人逃脫不了。」
吉克尼夫一喃喃自語的瞬間,銀絲鳥的成員們一溜煙跑出房間,好像事先說好了似的。
房里剩下三人,吉克尼夫他們面面相覷。
「剛才那可真厲害,不用說一聲就能那么團結地行動……哎呀哎呀,真不愧是銀絲鳥啊。大概就是有那樣的身手,才能當上精鋼級吧。」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你佩服的點好像不太對……陛下,需要我們準備飲料嗎?」
「也是,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準備一下嗎?」
「遵命,那么巴杰德閣下,請您也過來幫忙。」
被叫去幫忙,讓他一臉不情愿。
「咦,我也要喔?陛下,我就說還是該帶一名女仆來嘛!客人一定也覺得比起讓大叔倒飲料,女人來倒比較好喝吧,要是我一定這么覺得。」
「好好好,牢騷到此為止,巴杰德閣下,請您多動手少動口。」
「麻煩你了,巴杰德。不在的人就是不在,只能讓在的人設法解決,就跟現在的帝國一樣。」
「您這比喻做的一點都不好,陛下。」巴杰德邊說邊幫忙準備。
樓下競技場傳來觀眾的聲援,還能聽見跟野獸有些不同的吼叫。
下一場比試似乎開始了。
吉克尼夫搜索著記憶。
在武王戰之前進行的,是冒險者與魔物的戰斗。冒險場在競技場出賽時,經常上演魔法爆發等華麗打斗,相當受到觀眾歡迎。
俯視著狂熱叫好的民眾,吉克尼夫感慨地說:
「真是和平的景象啊。」
「是嗎,陛下?」
沒想到有人會回答自己的自言自語,往旁一看,巴杰德站在自己的身邊。寧布爾在背后一臉不滿,連巴杰德的份一起忙。
「我倒覺得看起來不怎么和平耶,您瞧。」
一名冒險者被獸型魔物的爪子一抓,血花四濺,掀起觀眾的大聲慘叫與聲援。
「我不是說比試內容,是說觀眾。」
吉克尼夫眺望著大聲吶喊的觀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