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茲留下兩只不死者,命令他們門關上后就打開,然后關起了門。
他等了一會,但門沒有要打開的樣子。
「……這扇門只有我能開嗎。亞烏拉,你摸摸看這扇門。」
亞烏拉回了聲「是」之后摸摸看,但門還是沒開。
看來真的只有安茲打得開,安茲內心偷偷皺起眉頭。友軍攻擊也是,這些問題實在很麻煩。如果這個世界有其他玩家,這一點小小的變化搞不好會害一些人波及同伴──一個弄不好甚至殺死對方。
(雖說已經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但使用力量時還是得多注意才行呢。要是把別人卷進了范圍攻擊,那可是慘不忍睹。我應該提醒高等級的人多注意嗎,尤其是馬雷。可是如果他們已經有在注意,我太啰嗦反而會惹人嫌的……有意無意地提一下看看好了。)
提醒別人意外地是件難事,安茲在社會生活中,學到單純責罵并不管用。
心情變得有點沉重的同時,做完實驗的安茲打開門,把外頭待命的不死者也放進來。然后確定所有人都進了寬敞的入口大廳后,把門關上,領著大家邁步前行。
走進大門內,對面還有一扇雙開門,進去之后是一條通道,然后盡頭又是一扇雙開門。通道本身點亮了魔法燈光,走起來很順。
盡頭門扉一開啟的瞬間,眩目的亮光照了進來。
那是一間圓形的大廳,地板潔白,天花板高聳。中央有座螺旋梯通往樓上。
「好了……今天就在這里過夜。需要休息的人休息,不需要的人……枯站在那里會讓人心神不寧,就各自進房間里待命吧。」
安茲指著房間的門扉,總共有十扇房門。附帶一提,這個空間內部經過擴張,比外面看起來寬敞。
「樓上……二樓跟三樓也有相同的房間,都可以用。亞烏拉、夏提雅、任倍爾,你們三個留下來。根據來到這里的路線,談談今后的計劃好了。這樣吧,你們到那邊那張沙發集合。那么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吧。」
「安茲大人,吸血鬼新娘們該如何安排呢?」
「唔嗯……」
安茲一時無法回答夏提雅的問題。老實說,安茲只是因為想騙過丹克莉曼,才會帶她們來,在不在根本沒差。安茲想了一想,指示她們「我之后再下令,先去房間待命」,把整件事扔給以后的自己。
然后安茲走向沙發坐下。他對剛才那三人做出許可,確定他們都坐下了,才開始討論。
「好,首先把今天一整天的路線劃出來吧。來,亞烏拉,麻煩你了。」
「是,安茲大人。」
亞烏拉攤開畫紙,參考一手拿著的筆記,開始流暢地劃出地圖。
「精準距離等細節我沒有自信,不過我想大約就是這樣。」
「嗯,謝謝你,亞烏拉。」
雖然只是粗略的地圖,不過距離等細節今后再從空中調查即可。
「那么,我想任倍爾累了,不過不好意思,要讓你吃點苦了。」
「……請問您是什么意思呢,陛下?」
看到任倍爾稍微提高了警戒,安茲溫柔地對他微笑。
「我要看看你的記憶。」
「什……什么意思?」
「……講得有點太像反派了。我能夠使用篡改對方記憶的魔法,并且開發出使用這種魔法查閱對手記憶的方法。坦白說,這種魔法需要消耗龐大魔力,我盡可能不想用,但光靠你一個人的模糊記憶,不免有點擔心。」
「這……這樣做不會有后遺癥什么的嗎?」
「不要緊,我讓一名神官提供協助,這方面已經達到老手級了。只要不做奇怪的篡改,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實際上,我對我的一名女仆也做過相同實驗,并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您是說希絲對吧?」
「沒錯,亞烏拉。話雖如此,這項能力并非萬能。像是本人遺忘的記憶只能看到模糊影像,其他還有許多難以運用之處,但我在想也許這種魔法不是在查閱腦中記憶,而是存取更根源性的紀錄──」安茲發現自己扯太遠了,聳聳肩。「哎,沒什么,總之我要查閱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