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的時候也是這樣。像這種“有沒有意見啊”的時候,不太有人會主動發言。而這種時候,其實倒不是因為沒有意見,而是因為害怕一旦說出口自己都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又或者是因為害怕自己的意見被否認,這樣的理由。
飛鼠將之后得和幾個人個別談談這件事,記載在心中的記事本上。
“那么,各位。還請多指教了。”
在紛紛表示了解之后,全員都向著外面走了起來。
雖然輸的一方會有不滿也不一定,但怎么說這里也沒有會在多數表決的結果面前鬧情緒的小孩。這種地方就該說是大家都不愧是成年人了。不,不對。
成年人也有很多種。一直像個小孩沒有長大的人,飛鼠也是認識的。而這里之所以沒有那樣的人,則是多虧了塔其米的眼光吧。
這個瞬間,飛鼠再一次深深地體會到了公會長這個職位的重任。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在某種意義上讓他的不安一下吹飛了的對話,傳入了飛鼠的耳朵里。
“哦靠哦哦!我還以為扁平足[FlatFoot]桑是我同伴的呢。”
“不,我的確喜歡平的,但不一定是蘿莉啊。”
“明明還給武器取名叫光滑平板的呢……還是說那什么?扁平桑喜歡的是男人的胸部?”
“男,男人的胸部?”
“不對嗎?你不是喜歡平的嘛?那樣的話男人的胸部不也……基佬?”
佩羅羅奇諾哦!飛鼠好不容易抑制住想這么大喊的沖動。剛才還抱著的感動直接都撒了一地。對自己朋友的性格——該說是性癖嗎,飛鼠還是知道的。要是他的話在閑下來的時候會去討論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現在是該重整精神,向完全無語了的扁平足伸出援手嗎。
而就在飛鼠猶豫不決的時候,別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雖然要是在酒席上的話,說不定人家笑笑也就算了。但能不能不要因為只有親近的人在場,就亂喊這種事啊?”
是泡泡茶壺。從這音調微妙的有些低的聲音中,飛鼠感到令人非常不好的預感。然而也不知道為何,這樣的變化身為弟弟的佩羅羅奇諾居然會沒有注意到。
事實上,扁平足也適當的與佩羅羅奇諾拉開了些距離。
“就是因為老姐你沒胸。所以才不受男——”
“——喂”
那是冷徹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在揮下鋼劍時所產生的死之音。
“喂,小鬼。你小子十二歲時干下的好事,要我在這全給你抖出來嗎?”
“……非、非常抱歉”
“……我說,剛才我有說過讓你小子閉嘴了吧?在你聽上去那很像是玩笑嗎?啊啊?你小子,給我——”
感到氣氛有點不妙的飛鼠,急忙插進了兩人中間,以身體將兩人隔開。
“茶壺桑。茶壺桑。消消氣消消氣。”
“啊—飛鼠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