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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攻擊都讓彼此的體力不斷遭到削減。
夏提雅的攻擊會同時回復體力,不過安茲一擊所給予的損傷,卻足以忽視夏提雅回復的體力。而滴管長槍也是一點一滴地慢慢削減安茲的體力,已經變成一種類似試膽比賽的戰斗。
身受一招幾乎砍裂鎧甲的斧頭攻擊,夏提雅的身體傳來骨頭碎裂、皮開肉綻的感覺。但隨之刺出利用特殊技能賦予毆打屬性的長槍,則傳來擊碎骨頭的觸感。
(這個感覺……從剩余的體力判斷,應該能贏……?)
覺得還有機會獲勝的夏提雅感到喜悅,如果繼續這樣攻防下去,或許剛好能夠獲勝。
完全拋棄防御,只是一股腦地向敵人發出攻擊,一心只想著誰會先倒下的慘烈對戰開始之后,一直感到焦慮的夏提雅臉上終于出現一點光明。
那是因為她在腦袋里冷靜地計算著體力的消耗量,愈是焦慮,獲得的喜悅就愈大。
「哈哈哈哈哈!」
一面攻擊,同時承受攻擊的夏提雅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安茲大人!先耗盡體力的人好像是您呢!體力的差異,在這時候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呢!」
一盆冷水澆醒了夏提雅的自以為是。
那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你真的如此認為嗎?」
讓自己不斷陷入苦戰,一切發展都在掌握之中的謀士發出的這道聲音,讓夏提雅領悟到自己的愚蠢。
不可能。
他要如何逆轉這個狀況?
夏提雅想不到對方要如何逆轉,但來自第三者的聲音回答了這個疑問。
『預定時間已經過了喔——飛鼠哥哥!』
是一道女子的聲音。
這道未曾聽過,裝出幼稚感覺的女聲,讓夏提雅想起記憶中一位女子的聲音。那位女子如果爹著聲音講話,或許就是這種感覺。
「你覺得是過了什么預定時間?」
不斷互毆,以武器攻擊對方身體的夏提雅,不懂這個問題要問什么,端正的臉上不禁浮現疑問之色。
「如果目前為止的所有一切全照我的計劃在走,也就是說,至此經過的這些時間也皆在我的預測范圍內。那么你覺得手表告訴我們已經過了預定時間這件事,到底代表什么意義呢?」
安茲手中的斧頭消失,變成一面純白盾牌。拿著和身上鎧甲相得益彰的白色盾牌,安茲看起來仿佛一位純白的圣騎士。
盾牌發出清脆聲響,彈開滴管長槍的攻擊。
為什么事到如今,安茲才要進行防御,原因或許出自剛才那道女聲,但夏提雅不知原因何在。改為防御的安茲發出冷冽的聲音,夾雜在金屬碰撞聲中傳進耳里。
「還用說嗎,勝負已決,戰斗已經結束了喔。」
為什么?夏提雅的體力還剩百分之二十五,這樣怎么算勝負已決,夏提雅想要如此吶喊,但卻說不出口。
「……超位魔法的一擊無法打倒體力滿格的你。那么只要讓你的體力消耗到能夠一擊打倒的地步不就得了,現在看來,在剛才的互毆下,你的體力已經消耗不少了呢。」
「……啊,嗚啊——」
夏提雅倉皇地攻擊起來,想要讓對方閉嘴,不想知道即將到來的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