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如果她已經死亡時該怎么處理,的確是個問題。再說假使我是敵人的話,就會把人質的腦袋扔向愚蠢地前來送死的對手。」
「如果是迪米烏哥斯的話,應該會故意在對方面前凌虐人質,殺雞儆猴吧?」
「我必須承認你說的沒錯。讓前來救人的人無法動彈,然后讓他在一旁看我折磨人質......真是令人心動的光景。」
「哪里讓人心動了?」
塞巴斯將煩躁藏在笑容底下,向他問道。
不用說,迪米烏哥斯的觀察眼光想必看穿了塞巴斯的假笑,所以他這樣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全部啊,塞巴斯。全部。」
塞迪米烏哥斯笑容可掬,裂紋般的眼瞳中藏有冰冷透徹的光輝。
「當然,如果是我的話,我還會故意讓前來救人的人類帶著俘虜逃跑。先讓他們放心以為得救了,然后再來個大翻盤。畢竟希望越大,絕望也就越大嘛。」
「那樣好像也很有意思呢。下次有機會的話,就來玩玩看這招吧。」
「可、可是,如果這樣真的讓對方跑了,那、那個,不會很糟糕嗎?」
迪米烏哥斯與夏提雅都笑了起來。
「馬雷講話真有意思。就是要讓對方跑不掉啊。好吧,如果對方真的逃掉了,那我可得稱贊他們一句了。」
「有自信絕不會讓對方跑掉,才能這么自負呀。真不愧是迪米烏哥斯。」
明明時間有限,迪米烏哥斯卻愉快地暢談折磨他人的樂趣。
塞巴斯看得不耐煩了,題出問題以結束這個話題。
「迪米烏哥斯,您說要誅殺八指,情報已經到手了嗎?」
「嗯,一點問題都沒有,塞巴斯。情報已經到手了。」
「哦哦。」
他佩服地感嘆出聲。
關于這點,塞巴斯也不得不真心感到驚佩。
迪米烏哥斯待在王都的時間應該非常之短。
但他還是弄到了情報,塞巴斯完全無法想像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考慮到迪米烏哥斯是聽從主人命令而行動,他一定不是隨口說說,而是有確切的證據。
「再來就是到那個地點──有好幾個,進行襲擊罷了。當然,要盡可能在各個地點俘虜幾個可能持有情報之人,然后還要讓八指明白自己犯下的愚蠢行徑──」
講到這里,迪米烏哥斯停頓了一下,瞧了一眼塞巴斯,然后再度開口。
「──為了讓那些踐踏安茲大人以至高輝煌的名號約定之事的人受到相應懲罰,我們必須套出情報。各位,有沒有異議?」
「沒、沒有!」
「竟敢對安茲大人無禮,就讓他們用身體贖罪吧。」
「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兩名守護者與管家各自答話。
兩名戰斗女仆與魔將們沒出聲,只是對迪米烏哥斯行了臣屬之禮。
「很好·那么首先,塞巴斯。可以把對方叫你前往的地點告訴我嗎?來確認一下我收集到的情報里有沒有那個地點吧。」
塞巴斯說出留在宅子里的羊皮紙上畫的地點后,迪米烏哥斯露出笑容。
「應該說真是太幸運了,還是該難過少一個該襲擊的地點呢。你說的地址似乎與我調的一個地點完全一致。那么那里就交給你吧。」
「沒有問題。不過,她也許受了傷。如果能派一個會使用治愈魔法的人給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拯救那個人類是安茲大人所望......索琉香。我本來想留下探索能力優秀的你擔任機動人員,不過你愿意支援塞巴斯嗎?」
「遵命,迪米烏哥斯大人。」
「還有應該待在那棟建筑物里的人類,綁走了琪雅蕾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