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動靜,宮野志保一臉緊張抓住被子,在看到出現視野范圍內的是身著黑色棒球衫的松田,這才沉下心,被睡意卡了殼的腦袋也重新運轉起來。
松田抬眸就注意到坐在床上一副緊張表情的宮野志保,茶色的頭發亂糟糟的,他把手中的塑料袋放置床頭,淡然道:“我去外面等你,洗漱完吃早點。”
“這是什么?”宮野志保皺皺鼻子,問道。
“烤吐司片搭配草莓醬,還有咸口的培根芝士可頌,牛奶和咖啡都買了。”松田知道宮野志保在美利堅留學過,她在早餐上更習慣于西式,所以特地跑了幾公里路去尋找西式早餐店。
松田站在酒店房間的門口開始等待,不得不說女生洗漱的時間的確挺長的,他還聽到吹風機的聲音,應該是在壓制那幾根不聽話翹起的頭發。
大約一個小時后,房門才再次打開,今天的宮野志保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女士襯衫,下身是深藍色的牛仔裙,腳上很難得沒有穿高跟鞋,還是一雙白藍款的低幫運動鞋。
當然,手上還挽著昨天松田幫她買的那只白色PRADA手提包。
“走吧。”
“嗯。”
把酒店的房間退完,兩人就直接前往大阪站準備返航,組織是不可能給他們繼續留在大阪觀光的時間,畢竟一位是長期被安排出行各種任務的“打工仔”,另一位是組織半監禁的天才科學家,在這龐大的組織里,想要茍活就得放棄自由。
乘坐著回程的JR新干線,與來時的心情相比較,宮野志保覺得這一趟出行還算愉快,特別是她注意到松田的黑眼圈,在他的冷白皮下映襯得更為明顯。
這家伙不會一晚上沒睡著吧?宮野志保抬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組織里竟然還有這么純情的家伙,真是稀有。
松田此時正耷拉著眼皮,拿著一罐冰可樂敷在自己的額頭上,想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困了,希望今天回去別安排任務,他想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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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9分。
當松田從床上醒來已經是深夜,正當他思索琴酒這位組織頭號勞模怎么會放棄差遣自己,就發現手機居然被自己調整呈靜音模式,上面還有兩條琴酒發來的訊息。
[琴酒:杯戶町老地方,23:00之前我要見到你。]
[琴酒:別讓我等。]
“……”
自己果然不能往壞的地方想,因為都會實現。松田翻身下床來到浴室里快速洗漱一番后,換上一身黑的制服,匆匆向研究所外的停車場跑去。
路過第一實驗室時,松田甚至都沒注意到想要與他打招呼的宮野志保,以至于某位穿著白大褂的茶發女生剛抬起的手狠狠握成拳頭。
騎上摩托車,松田出發趕往琴酒所說的老地方,實際上就是杯戶町的一家地下小酒吧,琴酒和伏特加很喜歡去那里,可能是因為價格優惠,調酒師還是自己人吧。
作為與貝爾摩德有關系的松田,實際上并不用聽從琴酒的命令,甚至他和琴酒的地位可以說是平起平坐。但松田覺得還是有必要尊敬這位勞模,他不希望自己反抗兩下就被拿槍指腦袋,而且這家伙是真的會開槍的。
松田還記得自己剛見琴酒時還只有十一歲,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就被他抬手一槍射中手臂,當時琴酒這么說來著——“我就是想測試一下這小鬼,哼,也不過如此。”
從那次開始,松田在琴酒面前一直保持著警惕,他可不想被這瘋子再打上一槍,怪疼的。
23:0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