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發生事件了嗎?貝爾摩德看著鏡子中偽裝成銀發殺人魔的自己,想起那位女孩,她微微瞇起眼眸,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會怎么樣呢。
松田收好手機便看到工藤新一開始進行他的推理,首先就是把鏡子高度的疑點給偵破,這是他去舞臺勘察發現的,這個舞臺有活動門,只有基司乘坐升降臺上升才有可能會比鏡子的高度要矮。
同時也解決,為什么子彈是由上至下射入基司胸口的。
“能輕松做到這一點的,就是你,蘿絲女士!你就是殺害基司的兇手!”工藤新一單手插在兜內,用右手食指指向一臉慌張的蘿絲。
“蘿絲?不可能吧!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向我們提出活動門能用的事情啊!”阿嘉妮蹙著眉頭反駁道,她不愿意相信是蘿絲殺害的基司。
工藤新一笑著說道:“因為你們都把那面鏡子視為守護神,所以工作人員不能說出它已經受損的事實,鏡子的裂痕恐怕是蘿絲弄上去的,工作人員發現后只能將鏡框修整到破裂的高度。”
“正是因為用這種方式修整,只要到舞臺上演員們就會發現問題所在,修整后的鏡子會讓基司的身高遠高于它,所以工作人員就只能利用活動門,才能將基司的身體完全隱藏在鏡子后面。”
蘿絲聽完這段推理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反問道:“你也說了,工作人員不會告訴我們活動門的事情,那我想問為什么你認定我知道這事情呢?”
“因為活動門上有鏤空的鐵蓋,當基司被威亞吊上去后,除了躺倒在鏡子面前的你,沒人可以伸手蓋上鐵蓋,所以活動門這事情工作人員告訴了你,就是想讓你配合,我說的沒錯吧?”
工藤新一自顧自繼續說下去,指著自己的左邊鎖骨下方,說道:“基司這邊有一個燙傷,我一開始沒想明白怎么讓槍從高處掉落的,現在我想通了——”
“你在用完槍之后,就把槍直接放在那里所以燙出傷口,隨著基司被威亞吊上去,手槍就會被震得摔下來。”
“至于最致命的證據,你還留在身上吧,蘿絲女士。”
蘿絲微微一怔,緊咬著下嘴唇,自己策劃一個月的犯罪計劃居然就這么被偵破。
“剛才松田遞給你飲料的時候,你拉不開拉環卻不愿意脫下手套,想必你是沒辦法脫下來吧?”
警察助手這時連忙上前摘下蘿絲的手套,果然這白色手套的另一面,沾滿著基司在臨死前懷著恨意留下的血手印。
“至于你的犯罪動機,恐怕是休息室鏡子上貼著的米喀爾造型的基司照片,你愛的人是米喀爾,而不是基司…這今天是基司最后一次出演米喀爾。”
證據確鑿,蘿絲根本沒可能辯解,不過她并不后悔。
美麗的臉龐逐漸變得扭曲起來,眼底的那一抹瘋狂,愈演愈烈。
“對,所以我才要讓他永遠做我的米喀爾,要讓別人來飾演米喀爾的角色,我絕對無法接受也不能忍耐!”
松田微微蹙起眉頭,僅僅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殺人,還真是有夠無語的。
“最后證明就連上帝這次也跟我站在一邊,否則盔甲掉下來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剛好救了我一把。”
蘿絲笑著轉過身看向愣神的毛利蘭,沉聲道:“Thankyou,sweetangel…Youhelpmedoit.(謝謝你,可愛的天使…你幫助我完成了心愿。)”
松田側頭看向毛利蘭的神態,這明顯就是聽懂了,也是,這么簡單的英文想聽不明白都很難。
——如果你救的人將來殺了人怎么辦?
松田低頭淺笑,還真是世界難題,不過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大善人,若是救的人將來殺人,肯定會后悔自己曾救過。
他不會去可憐那些罪犯,他的同情心和共情能力還沒到那種水準,隨意剝奪他人生命的,死罪也正常。
就和他一樣,松田拿出手機確認貝爾摩德發來的簡訊。
說到底走上臥底這條路,他也不算純粹的好人了。
工藤有希子走到自家兒子身邊,小聲問道:“新醬,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啦?”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正在看手機的松田身上,搖搖頭,笑道:“沒,我這次又輸了。”
這家伙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買飲料分給所有人,還刻意買了女演員們的份,就是想讓自己注意到蘿絲的手套。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