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田疑惑睜開眼眸看向他,問道:“什么意思?”
安室透笑著把手機屏幕面向松田,淡然道:“看來這條訊息并沒有發送給你…雪莉拒絕進行人體實驗,被琴酒殺了。”
宮野志保…被殺了?
“多半是你任務失敗,姐姐逃走那就讓妹妹償命,嘖,和你走得近果然沒好處。”
景光也一樣。
情緒過于激動的松田也不顧身上的傷口,從床上瞬間爬起,卻因為身體失血過多的虛弱跌倒在地上,胸口處頓時傳來一陣灼燒感,這種熟悉的感覺,該不會是——
松田跪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右手捂住左胸口,明明不該感受到疼痛的,但是為什么…好痛,感覺全身的器官都在遭受擠壓,身體里的血液好燙,感覺快透不過氣來了。
安室透沒想到宮野志保的死會讓松田陷入這般痛苦,心里一陣痛快過后也有些擔心,他蹲下身皺眉道:“喂?你這是怎么了?”
赤紅的眼眸怒視著眼前的人,就像上次被注射藥劑過后陷入無意識的狂暴。
松田伸手就直接捏住安室透的脖頸,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把他壓倒在地,手部的力量不斷加重著。
和捏住沃爾·安德森的時候一樣,徒手就能輕松把人的脖頸捏得粉碎。
“唔!放…放手…唔!”
聽到動靜的醫生慌忙跑進來,在看到松田瘋了般掐著安室透的脖頸,醫生急忙跑到儀器臺上找到鎮定劑,朝著松田的背部就狠狠扎上一針。
這是專門給松田準備的鎮定劑,是普通鎮定劑的好幾倍。
但鎮定劑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對陷入失控狀態的松田并沒有任何效果。
就在醫生覺得要出人命的時候,事情發生轉變。
——“松田君。”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回響著。
布滿眼睛內的血絲漸漸消退,捏住安室透的雙手也慢慢松開。
松田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再次失控…險些就把安室透給活活掐死。要不是腦海里突然響起諸伏景光的聲音,恐怕自己又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了。
他,這是怎么了?自己的身體里就像是住了一個怪物,只要自己情緒到達某個起伏點,就會喚醒它似的。
安室透猛地咳嗽好幾聲,滿嘴都是血腥味,這家伙剛才是真的打算把自己掐死的…但是他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上次所說的,人體實驗的副作用?后遺癥?
“我要去找她。”
安室透捂住自己被捏得通紅的脖頸,聲音沙啞道:“你…打算去做什么?”
“不知道。”松田瞥了一眼安室透,沉聲道:“剛才對不起。”
他居然又向自己道歉了。
在安室透的眼里,松田一直是很孤傲的存在,他在組織里總是獨來獨往,給他的感覺就是自尊心極強的人…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就像上次他救下小女孩后,受傷導致身上的血沾染在自己的車座,對自己說的那聲“抱歉”。
——“有一個臥底下屬,也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明明是說出這種話的人,可現在卻又變得讓自己看不透。
安室透皺起眉頭看向松田離開的方向,他還真是個怪人吶。
想到他剛才的狀態以及醫生跟他說過,即便是松田這樣的身體機能,失血到一定量也會進入休克狀態,不及時進行輸血也會死亡。
“喂!站住!”
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要殺死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