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卡?”貝爾摩德有些驚訝,她正準備詢問兩人關系什么時候變這么好的,松田就主動解釋起來。
“本來不想借的,但你不是要觀察他嗎?所以只好給了。”
有希子難道沒錢了?
這是貝爾摩德的第一反應,但很快她就否決,就算她沒錢,還有那位寫書賺錢的推理小說家呢。
“您好,請問魚子醬蟹肉凍是哪位的?”服務生站在一旁,微笑詢問道。
“放這里吧。”
貝爾摩德拿起銀質小勺正準備開動,誰知松田忽然一陣咳嗽,她蹙著眉頭把盤子拿到一旁,問道:“怎么了?”
“嗆…嗆到了。”
松田并不是吃嗆的,是他聽到毛利蘭的話嗆到的。
就在剛才,坐在不遠處的毛利蘭一臉天真的說道:“老實說最近我一直以為柯南其實就是你耶…我本來還想你一定是被卷進什么大案子里,逼得你要隱藏身份。”
毛利蘭單手捧著臉頰,笑著說道:“所以就去找阿笠博士幫你調制什么奇怪的藥把身體給縮小了~我很異想天開吧?”
不,你一點都不異想天開,七成都被你說對了。
這也是為什么松田被她的話給嗆到了。
聽到面前人發出輕笑聲,松田皺眉看向她,問道:“笑什么?被嗆到很好笑嗎?”
“沒有,慢點吃。”
貝爾摩德小口吃著自己的那份食物,松田這副模樣讓她想起自己初次與他見面時的景象。
十年前的紐約,貝爾摩德在執行任務中不慎被槍射中,躲進小巷內等待組織的人來接應自己——就是在那里遇到松田的。
那時年幼的松田穿著單薄的破舊衣裳蜷縮在幽深巷子的墻角,手里捧著看起來就很難吃的黑麥面包,滿臉警惕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會搶走他手里臟兮兮…看起來又很難吃的面包。
隨后就見他狼吞虎咽起來,吃得太快……噎住了。
和現在還真的有點像,也是嗆到咳嗽,滿臉通紅。
吃完面包的松田蹙眉看著自己,猶豫許久才開口說話,第一句話就是詢問自己的傷勢,說流血會很疼。
組織里正在尋找適合人體實驗的實驗體,這孩子的年齡是吻合的。
聽到他詢問自己的傷勢,貝爾摩德捂著傷口問道:“想不想過不愁吃穿的日子,但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或許會死哦?”
瘦骨如柴的松田站起身來,滿眼的堅定,告訴自己并不怕死,他更害怕自己一輩子就活在這幽深的巷子里。
正是因為這句話,貝爾摩德一直很欣賞松田,她抬眸看向眼前正在認真用餐的大男孩,與之前的樣貌沒多少變化,只是成熟了許多。
“Porto,回到十年前,你還會選擇跟我走嗎?”
松田聞言微微一怔,放下刀叉,那眼神與十年前一樣。
“會啊。”
那可是他的老師精心策劃出來的,把他這顆看似普通的種子,埋藏到比那條巷子還要幽深的組織里。
この世に偶然なんてない、あるのは必然だけ.
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