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場悟聽到這段推理后,不慌不忙地說道:“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應該會有硝煙反應才對。”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扮成溫克(吉祥物名字)對吧?這是其他員工告訴我的,他們說你每次扮吉祥物就一定會扮成溫克。這才給了我一個靈感,你扮成溫克為得不是討吉利,而是為了方便在它眼睛里藏某個東西,所以沒辦法換裝扮。”
工藤新一戴上白色無塵布手套,輕輕掰開吉祥物的右眼,拿出里面的東西,淡然道:“這個塑料袋里面有一副手套跟四條橡皮筋,你先在右手套上手套,將塑料袋覆蓋在手槍上面用橡皮筋綁緊之后,再把它放到上衣的內袋里面,不但穿脫起來方便,射擊的時候也不會在衣服留下硝煙反應。”
“開什么玩笑,這樣子我在他的身邊自然會感受到啊。”辰已櫻子蹙眉道。
松田拍了下高木涉的肩膀,淡然道:“高木警官,麻煩你了。”
“好的。”
高木涉拿出對講機說道:“麻煩請關燈一下。”
松田在夜間的視力仍舊很好,他瞥向神色緊張的大場悟,說道:“只要事先將樓梯間的照明調暗,這個顧慮就能夠減低一半。而且只要在這時候送她一條項鏈,她為了想戴上項鏈就會主動去洗手間,即便不離開她也能輕易將手槍丟入垃圾管。”
“剩下的推理就和工藤說的一樣…只要把塑料袋上面的指紋檢測一下就能知道答案。”
大場悟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明明計劃的很完美,怎么就忘記塑料袋上還有自己的指紋這一點呢?
燈光再次打開,辰已櫻子不敢置信的看向大場,她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大場的表情卻讓她沒有勇氣問出那句——兇手真的是你嗎?
“哼…真沒想到我策劃這么久的復仇,還是遺漏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吶。”
“復仇?”
大場悟面露猙獰之色,笑道:“是啊,其實我老爸也開了一家不小的游樂器公司,直到二十年前他問我爸愿不愿意在米花中央大廈建立屬于自己的城堡。”
“但是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合并而是收購,我爸所建立起來的經營策略全被他掠奪一空,那些原是我爸公司里的員工也逐一被開除…最后,我爸那個空有頭銜的副社長在失意之余終于自殺了。”
“可是,我爸爸不是很看重你嗎?!”辰已櫻子不能理解,難道他對自己的好,全部都只是利用嗎?
“是啊,八成是他覺得對我爸有著一份愧疚吧,所以社長才會不斷提升我的職位。殺了他…再將你得到手,最后達到奪取公司目的的仇人之子。”
大場悟完全不覺得自己利用辰已對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妥,在他的眼里,享受著用自己父親生命換來富裕生活的辰已櫻子…也是他報復的對象罷了。
有什么比親吻著仇人的女兒,再當著仇人女兒的面殺死她父親,來得更快感的事呢?
“一切都只是游戲,一個為了復仇借助惡魔之力的主人翁,最后終于打敗了魔王。”大場悟輕笑一聲,似是自嘲:“哼,只不過沒想到他會跟我老爸一樣的下場。”
“和你爸一樣?”高木涉疑惑道。
“是啊,我爸自殺的時候曾故意制造他殺的假象,為的就是要讓人以為他是在這棟大廈里面死于社長之手的,可惜被人識破了。”
大場悟嘆了口氣,說道:“因為二十年前出現了一個像你們一樣聰明的年輕人,所以我才會向惡魔借力重新討回這個公道。”
“對了!我終于想起來了,那就是優作啊!二十年前突然跑來找我們警方去解決案子的就是工藤優作啊!”目暮十三驚呼道。
工藤優作?那不就是…工藤的父親嗎?
松田聞言不禁笑了,看著被警員帶走的大場悟,淡然道:“二十年的宿命嗎?有點意思。”
“唔!”
工藤新一虛弱的靠在電梯門上,好不容易好轉一點,現在身體又開始難受了,好痛…怎么辦?自己還有好多話沒和小蘭說呢。
“喂!工藤你怎么回事啊?”目暮十三焦急道。
“警官你們去處理案件吧,我帶工藤去醫院。”松田連忙扶住工藤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皺眉道:“能堅持一下嗎?”
“…松…松田…你扶我去找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