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形匹配的結果一時半會并不會出來,大家也都只好回到旅館里面休息。
耗費大量腦力的兩位偵探已經鉆在被窩里打起鼾聲,松田趁著他們睡著,便朝那棟破舊的和室住宅走去。
這時間點,她應該也睡不著吧。
畢竟選擇走上這條路,她也就意味不能過回自己原本的生活。
松田輕車熟路來到后院,直接翻閱矮小的籬笆進入到院中,這里有某人來盜竊名冊時砸碎的玻璃門,現在還沒有維修好,只是被警方貼上了布條,只要撕下來就能把手伸進去打開門鎖。
放輕步伐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他把耳朵貼在門前聽著里面的動靜,并沒有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看樣子“長壽婆”并沒有睡。
拿出兩根回形針,輕松就把這道門鎖給撬開。
松田扭動門把直接把門給推開一道縫隙,里面頓時就傳來不小的動靜。
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還真是敬業啊,都到這種時候還在演。
“是君慧嗎?”
松田把門打開,本以為里面的人應該是卸下偽裝的君慧,卻沒想到還維持著長壽婆的造型躺在被窩里面…她是真的準備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啊。
“長壽婆”在看到是松田,眼底露出一絲疑惑,她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白天的…這么晚,為什么來這里找我?”
松田抬手把屋內的燈打開,站在門口的位置居高臨下盯著只露出上半身,下半身全在被子里的“長壽婆”。
“島袋君慧,我已經知道是你了,不用繼續裝下去,刻意用這么沙啞的聲音對你嗓子沒好處。”
直截了當戳穿假象,窩在床上的“長壽婆”微蹙起眉頭,似是想要反駁。
并不想給她機會,松田直接把被子掀開,冷聲道:“真要我來幫你把固定腳的東西拆掉?”
“長壽婆”知道沒辦法隱瞞,只好雙手發力支撐自己的身子跪在榻榻米上,她伸手解開將腳曲折起來的固定帶,并把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下來,露出那張精致的容顏。
“真沒想到你能發現呢,這個老妝我一向是很有自信的。”島袋君慧笑著把身上的特效妝全部撕下來后,淡然道。
松田淡定靠在墻壁上,沉聲道:“雖然你的易容技術的確不錯,但雙腿跪著行走并不輕松,在你第二次扮演長壽婆的時候,你拄著拐杖走路發出的聲響,讓我引起懷疑。”
“哦?”島袋君慧有些好奇,問道:“什么樣的聲響?”
“你的雙腿曲折起來只能跪著行走,哪怕你掩藏的再好,難免會有與地板摩擦產生的細微聲響。”
“那你的聽力可真夠好的…”島袋君慧看向他的身后,問道:“你沒有帶其他人來,又是撬鎖進來的…你究竟是偵探,還是?”
松田從懷里取出偷出來的兩本名冊,朝前遞出:“我是來勸你自首的,但在這之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與你確認。”
島袋君慧見他拿出名冊有些驚訝,自己之后就沒有去檢查過名冊,他之所以要讓偵探來這島上,就是希望他們可以察覺出自己的罪行…她也不想以“長壽婆”的身份茍延殘喘在這世上。
她低頭翻閱手中的名冊,不由道:“這不是三年前的名冊嗎?”
“就是三年前的,我想問你…”松田指向名冊上的某一頁,問道:“你對這人還有印象嗎?”
宮野志保。
三年前的那次慶典還是媽媽扮演的長壽婆,而且那一年她印象格外深刻,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那么多大人物。
“是那位看起來冷冰冰的美人嗎?茶色頭發的。”島袋君慧比劃著自己的身高,說道:“比我矮一點。”
“那她的身邊有其他人嗎,比如說身穿黑色衣服的。”
島袋君慧點點頭,回憶道:“有,她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跟她一起來的…嗯…一個是身材稍微胖一點,戴著黑色禮帽和墨鏡的,還有一位兇神惡煞看著就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