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與川島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明白門外人的目的,自然不能把十二年前的事情給說出來。
黑巖辰次拿出手機想要聯絡自己的親信,可誰知還沒把手機上的密碼鎖解開,門外就傳來那沙啞的聲音。
“怎么,準備拿手機通知村里的親信趕來這邊嗎?就不怕我直接放火把你們燒了?就和十二年前一樣。”
松田在來得路上就搜查過麻生圭二生前的演奏視頻,為得就是現在要模仿他的聲音。
低沉而溫柔的嗓音,此時卻像惡魔的低語。
“西本,聽得出來我是誰嗎?”
“麻…你是麻生先生!”西本健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又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大聲喊道:“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我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
川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由抬手用力捏著自己的臉頰,疼痛感讓他清醒過來…這并不是夢。
“鬼…鬼啊!!!”
“不可能的,麻生圭二明明在十二年前就已經!”
已經被他們殺了啊!十二年前發生的慘案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甚至編造出詛咒的傳聞,為得就是方便利用那架鋼琴進行毒品交易。
怎么會這樣,難道兩年前龜山的死不是意外…真的是詛咒?麻生圭二的靈魂展開的報復?!
心理素質這么差勁,居然還能販賣毒品這么多年…還真是不可思議,該說他們運氣好呢,還是月影島的居民太過愚昧,相信這無聊的詛咒。
游戲也差不多到這里可以結束了。
偽裝成為麻生圭二的松田打開從外上鎖的大門,撲面而來的尿騷味讓他皺起眉頭,面露嫌棄。
“真,真的是麻生!”
平田和明連忙抱住松田的大腿,大喊道:“求求你,我只參與了毒品,我沒有害你啊!”
“……滾。”
像這種被利益熏心的人,只會害怕面對自己的死亡,從未想過自己的貪婪導致多少犧牲的緝毒警察遭受過毒販的折磨。
父親的摯友就是一名緝毒警察,臥底在毒梟老巢被發現后…整整折磨三十多個小時,剝皮碎骨…最終死在那陰冷潮濕的異鄉。
所以對于這些販賣毒品的人,松田從不會手下留情。
一腳把他踢開,松田直接從兜內拿出鋼琴線把這些想要掙扎著逃跑的家伙綁了起來。
唯獨,沒有綁住西本健。
松田從兜內拿出海洛因,瞥向平田嘲諷道:“販毒這么多年還沒分辨出淀粉和白粉的差別…你也是夠蠢的。”
西本健蜷縮在角落里面,完全不敢看松田這張偽裝后的臉。
“這么多年販毒還沒嘗過這東西的滋味吧?”
松田走到西本的面前蹲下,把手里的海洛因丟到他的面前,緩緩道:“這包東西喂給他們,你就能活著。”
“真,真的嗎…麻生…?”
“真的。”
西本健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想都沒想就撿起海洛因朝著被綁住的三人走去,一開始他還想一點點塞到他們的嘴里,但見他們不愿意咽,只好用強硬的手段抓起一大把就往嘴里塞。
“吃!你們吃掉麻生就會開心了,麻生就不會殺我了,吃啊!給我吃!!!”
黑巖辰次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嘗到毒品的滋味,他渾身開始打寒顫,只覺得骨關節開始發酸發疼,渾身都提不上勁…
逐漸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維持著跪地的狀態向旁邊倒去。
看著他們慢慢失去呼吸,西本健眼底滿是瘋狂,像是獻媚似的爬到松田的面前,緊張詢問道:“我…麻生,您能放過我了嗎?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都辦好了…都辦好了。”
“不好意思…”
“那是騙你的。”
從未想過要放過你們中的任何一人,要不是兩年前龜山先生沒有死,今晚在這里就會有第五人。
月亮躲了起來,海面也變得平靜。
只有在黑夜中仍動火通明的公民館——
宣誓著今夜的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