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口不緊的,立時便有殺身之禍。
他以為這樣采補,既不損人壽數,又成全了許多如意婚姻,于理無虧。
智通等經曉月禪師介紹后,知道來人神通廣大,非同小可,一個個上前參拜。
又問曉月禪師,石玉珠可曾追上?
曉月禪師道:“說起來真也慚愧,我今天居然會栽在一個小道士手里。
我以為只有東海三仙會用無形劍,而他們三人素來光明正大,從不暗地傷人。
不曾想到他們后輩中也有這樣人,一時大意。
如果早知有此事發生,我便將劍光放出,他如何進得殿來?
等到他將石玉珠帶走,我追到辟邪村附近,眼看快要追上,卻迎面碰見峨眉派中醉道人同髯仙李元化。
這二人與我昔日有同門之誼,當初都幫過我的大忙,曾經答應必有以報答他們,事隔多年,俱無機會。
今日他們二人上來攔阻講情,我不能不答應,只得借此勾銷前情。
我回來時,見此地火勢漸小,諒無妨礙。
忽然想起這位老友,打算去請他出來幫忙。
恰好在路上遇見馬道友,業已請他同來。”
原來這馬覺到慈云寺住了多日,那日出寺閑游,忽然遇見他多年不見的師叔鐵笛仙李昆吾,馬覺大喜,便請他到寺中相助。
李昆吾道:“你我二人俱非峨眉敵手。
最好你到巫山神女峰玄陰洞去請陰陽叟,你就說峨眉派現下收了數十名男女弟子,俱是生就仙骨,童貞未壞。
問他敢不敢來參加,討一點便宜回去?
此人脾氣最怪,容易受激,又投其所好,也許能夠前來。
有他一人,勝似別人十倍。
現在敵人方面有我的克星,不但我不能露面,就連你也得加意留神,見機而作。”
說罷,與馬覺訂下后會之期而去。
馬覺因為事無把握,便不告訴眾人,親身前往。
到了神女峰,見著陰陽叟,把前情說了一遍。
陰陽叟冷笑道:“李昆吾打算借刀殺人,騙我出去么?你叫他休做夢吧!”
馬覺見話不投機,正要告辭。
忽然外面氣急敗壞跑進來一個道童,說道:“那個小孩被一個道人救走。
師兄也被道人殺死了。”
陰陽叟聞言,也不說話,只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轉了一會,倏地閉目坐定,不發一言。
馬覺疑心他是不愿理自己,站起來要走。
那個道童低聲說道:“請稍等一會,師父出去一會就回來。”
馬覺不知他的用意,正要問時,陰陽叟業已醒轉,自言自語道:“真走得快,可惜逃走已遠了,不然豈肯與他甘休!”
說罷,站起身來,拉著馬黨的手,說道:“你且少待一會,等我收拾收拾,再同你到慈云寺去。”
馬覺見他反復無常,好生詫異。
陰陽叟道:“你覺得我沒有準主意嗎?我這人一向抱的是利己主義,我也不偏向何人,誰于我有益,我就和誰好。
昨天我擒著一個小孩子,根基甚好,于我大有益處。
誰想今日被人救去,反傷了我一個愛徒。
適才運用元神追去,已追不上,看見一些劍光影子,知是峨眉派中人所為。
我不去傷他,他反來傷我,情理難容,我才決定去的。”
當下便叫道童與馬覺預備休息之所。
他便走進后洞,直到半夜才出來,而且喝得醉醺醺的,臉上鮮明已極,腰間佩了一個葫蘆。
他把門下許多弟子召集攏來,囑咐了幾句,便同馬覺動身。
走到半路,遇見曉月禪師,他二人本是好友,見面大喜,一同來到慈云寺商議應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