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里還有姊姊們的東西呢。”
靈云道:“我們也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來時,因為文妹病重,張琪兄弟贈的被褥包裹。
現在文妹病愈,也用不著那些東西;況且東西已然污穢,也不好還人。
既是蘭妹不愿回去,就算了吧。”
朱文因在姥姥洞中聽張陽說起桂屋中景致,昨日病中不曾領略,想去一看。
靈云拗她不過,只好同去。
四人到了桂屋一看,那株參天老樹業已震斷,幸喜桂樹不曾被火延燒,桂屋中零星用品遺了一地。
若蘭忽然看到一個小盒,便拾起揣在身上。
靈云便問何物。
若蘭道:“這便是妹子將這樹上所結的桂實制成的香未,本沒想帶著走,被我回來無心撿著,留在這里白糟踐了可惜,將它帶到九華,無事時點著玩吧。”
靈云因若蘭說起那香,猛想起昨日在澗邊,幸而留神身上沒有沾著污穢,連日風塵勞頓,且喜事已辦完,還添了一個山林閨伴,非常高興,便想到那溫泉中洗一回浴,商量分班去洗。
若蘭道:“不是姊姊提起,我還忘了呢。
那日背朱姊姊去洗澡時,裹她的那一塊被單,連同妹子外邊披的那一件披風,因為沾了一點污穢,妹子曾把它洗凈,晾在石上,忘了去取。
妹子在此山過慣了暖和歲月,九華高寒,原用得著。
況且那披風又是先師所賜,更不該將它隨便丟失。
等我去將它取來吧。”
說罷,四人一同走到澗邊,且喜溫泉無恙,只是水越發熱了些。
商量既妥,還是張陽在澗上巡風,靈云等三人洗完,再讓他洗。
這樣輪流洗浴完畢,大家上來休息了一會,又互把破潭和朱文、若蘭遇見飛龍師太師徒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適才靈云、張陽雙雙下潭之時,朱文、若蘭在上面看見五彩光華當中,張陽腳往下一墜,與靈云同時一聲驚叫,大吃一驚,幾乎飛身下去援救。
再定睛用目一看,他二人已是駕起劍光,飛往西南角上,知道不曾失腳,才放了寬心。
久聞奇石、神鱷的厲害,正想看個究竟,忽與若蘭同時聽見紅花姥姥呼喚,叫若蘭同朱文快去后洞,并說她們站的那塊大石就要崩裂。
朱文聞言大驚,不放心張陽、靈云在下面,想要招呼他們。
若蘭只說無礙,姥姥現在已被敵人包圍,危險萬分,催她快去。
朱文只得半信半疑,隨著若蘭,二次從石洞中回轉原來姥姥洞府。
才得現出身來,便聽天崩地裂一聲巨響,前洞業已塌坍。
前面站立一個二尺來高、長得嬰兒一般、渾身通紅的女人,身上發出十余丈的紅光,與昨日林中所遇的飛龍師太及師徒二人苦苦相持。
若蘭見了大驚,忙喊:“姊姊快上前,我師父已被這老賊婆害了。”
說罷,幾乎哭出聲來。
朱文早已料到那紅色女嬰定是姥姥煉的元嬰,不俟若蘭說完,肩微動處,一道金光如蛟龍一般飛上前去,抵住來人四道青灰色劍光。
那元嬰見朱文上前,急忙往后便走,若蘭道:“姊姊休放這二個賤人逃走。
妹子送家師回洞,去去就來。”
說罷,隨那嬰兒如飛轉回后洞。
那飛龍師太起初以為朱文人單勢孤,原未放在心上,誰知一交手,才知來人飛劍竟非尋常可比。
本來昨日樹林交手,朱文因剛剛恢復,沒有動手。
今天聽紅花姥姥已被她師徒所害,怎肯相容。
劍剛發將出去,運用她父母真傳,一口混元真氣噴將出去。
頭一個先遇著金鶯的劍光,金鶯剛覺著來人劍光厲害,重于泰山,知道不好,想要撤回,已來不及,被朱文劍光往下一壓,立刻將她真氣擊散,化為一塊頑鐵。
飛龍師太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絕非來人對手,忙叫金鶯退將下來。
一面用自己劍光迎敵,將手從腰中掏出一個葫蘆,將在廬山多年修煉的綠云瘴放了出來。
這時恰好若蘭趕到,將飛劍放出,雙戰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