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董太皇太后寢宮內。
“董太皇太后,原系藩王之妃,不宜久居后宮,況先帝晏駕之后,更無滯留內宮之理,著其仍遷往原封地安置,限令日下立即遷往河間。”
小黃門圣旨念完,太皇太后也癱軟在地,一時間萬念俱灰。
又半月后,大雨磅礴,洛陽前往河間的路上,有一無名破廟,此時內里正是躲雨的太皇太后和她的幾位奴仆侍從。
她形容枯槁,面色呆滯,侍從端來的吃食看也不看,兩眼無神的盯著一處。
“碰!”
這時候破廟的門被大力推開,風雨頓時從這入口中洶涌進來,隨之而來的是兩個身披大漢軍裝的甲士。
其中一個一腳踢開太皇太后面前的吃食,另外一個把手中捧著的托盤放到太皇太后面前道:“太皇太后吃不慣你這粗茶淡飯。”
說完拿起托盤上的酒壺,往耳杯之中倒酒。
他身后同來甲士一拱手道:“這是大將軍進奉太皇太后的御酒,請太皇太后賞臉飲用!小臣也好回去交差。”
太皇太后緩緩抬頭,與他甲士對視良久,甲士毫不示弱。
這時一奴仆撲上來,想要打翻那酒,嘴里還大聲哭喊:“太皇太后!這是毒酒啊太皇太后!”
被甲士一腳踢翻,踩在腳下。
另一甲士跪下,聲音平靜道:“請太皇太后飲用御酒。”
太皇太后原本無神的眼睛這一刻仿佛終于焦距,她看著耳杯,哈哈大笑,越笑越癲狂,笑的雙目淚水齊流。
最后她雙手托起拿盞小小的耳杯,一邊大笑著一邊飲下御酒。
不消片刻,便倒地身亡。
這一幕被張陽安排的探子全都收入眼中。
不久,各方人等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皇宮之中,一小黃門急匆匆的來到張讓面前報告道:“太皇太后被何進鴆殺!”
張讓道:“和進這個殺豬的,居然敢謀害國母!”
趙忠:“哼!賊膽包天!”
郭勝:“若不是我們抬舉他,他焉能有今日?”
張恭:“哎!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亡啊……”
段圭:“怎么辦,唯有見風轉舵爾!”
張恭:“要不……就投靠何進?反正……”
張讓:“糊涂!何進雖少某無斷,但他背后的大臣,哪個不是很我們入骨?若無他們煽動慫恿,何進那匹夫豈敢于先帝靈前搶先立帝?今又鴆殺太皇太后,我等再遲疑不動,危在旦夕!”
郭勝:“唯有先除何進,方可遏制眾逆!”
張讓:“所以,你我之勢,還是在內廷!必須掌握皇帝或者太后,然后,方可隨心所欲呵呵呵呵哼!”
張恭:“太后那里,還需小心伺候。”
接著眾人交頭接耳:“只要籠絡住這三個人,除掉何進,易如反掌啊!”
“呃呵呵呵哈哈哈!”
趙忠:“等一下!萬一事情敗露,我等可就毫無退路了!”
張讓:“我等現在難道有退路?”
段圭:“那驃騎將軍董重……”
張讓:“呸,糞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