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大吃一驚,“丞相,這玄鐵鎧甲是你衛士所用之物,全部拿出,他們拿什么保護丞相?請丞相收回成命。”
張陽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剛看到的帶甲武士就是陷陣營的原形,難怪自己總感覺那些鎧甲好象很厲害。“沒關系,本相有子龍帶隊保護,有誰能傷到本相?子龍,你說是不是?”
站在旁邊的趙云正色道:“末將誓死保護丞相,既然那些玄鐵鎧甲在戰場威力更大,還是交給戰士的好。”趙云的確是三國最好的保鏢,既忠誠又能打,還很有頭腦,這幾天已經把張陽的安全保護安排得井井有條。
雖然賈詡和李儒再三勸阻,但還是拗不過張陽,一致決定把玄鐵鎧甲全部交給士兵,擴建陷陣營。“文和,顯佳,你們看如何處置汜水關三將告呂布的奏章?”張陽又補充道:“還有諸侯聯軍,該如何處理?”
李儒道:“丞相,溫侯性格急噪,貪功冒進,險些丟失汜水關,應該治他的罪。但他是丞相義子,又英勇無敵,丞相用人之際,不可大責之,臣建議將他責罵一番就算了。”
張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他犯這么大錯,殺他都夠了,仗著是本相義子就想免罪?帶兵不可賞罰不明,這次本相一定要重罰于他。”
賈詡搖著折扇說道:“溫侯之勇,天下無人可當,溫侯便是一匹千里馬,古人千金尚可市骨,若丞相重罰這匹千里馬,那將來還有什么千里馬敢投奔丞相呢?”
張陽想想也是,不管怎么說,呂布都是自己的干兒子,就這么殺了他,自己還不得又背上殺子的惡名?“那好吧,就依文和先生之言,顯佳你替我寫封書信罵呂布一頓,降他一級官職,讓他戴罪立功。還有,徐榮、李傕和郭汜各升兩級官職,賞金百兩,高順這次就不升官了,也賞金百兩。其余將士的升賞,你看著辦吧。”
李儒下筆如飛,很快將張陽的命令擬好,交給張陽審閱,張陽這幾天一直在偷偷的學習古文,已經勉強能夠看懂幾個字了,張陽見李儒的安排還算合理,便即用印后傳發。
“關于諸侯亂軍,小生有點疑問。”賈詡問道:“丞相是想把亂軍全部誅殺呢?還是全部活捉?”
張陽沉思良久,現在十八路諸侯已經是案上之肉,任憑自己殺剮。但如何處理卻是個大麻煩,全部殺掉,那么自己肯定背上屠夫的惡名,對自己統一天下不利。就這么放了又覺得太虧,何況這些人中間有些人肯定是自己一統天下的強勁對手。得想個法子,既讓自己撈到好名聲,又不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對手。
張陽絞盡腦汁,始終想不出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只得決定走一步算一步,“文和先生,那就先設法把他們活捉,剩余的以后再說。”
賈詡點點頭,“那小生建議,虎牢關與汜水關各出兵馬,步步為營,將亂軍包圍,逐漸縮小包圍圈,不給亂軍就糧和逃跑的機會,待到亂軍走投無路又糧盡之時,丞相便可將他們手到擒來。”
十八路諸侯現在的情況只能用凄慘來形容,雖然去做餌的那些炮灰兵沒有遭到呂布的攻擊,全軍保存下來并與聯軍精銳會合,但這些老頭兵娃娃兵除了空耗糧食之外,還有什么作用?一些諸侯想單獨帶兵逃跑,可又被虎牢關和滎陽的張揚軍堵住退路,后面有高順徐榮等人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的追殺。諸侯左沖右突,始終無法殺出包圍,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了,軍糧早已經用盡,周圍百姓聽說有軍隊經過,又聽說躲到張揚軍那里既安全,又可以分得糧食,早就跑到虎牢關或者汜水關去了,不給聯軍任何就地取糧的機會。
終于,虎牢關、汜水關和滎陽三地的張揚軍在虎牢關與汜水關之間的一塊空地上會師,而十八路諸侯聯軍,就象一只被關在鐵籠子里的家禽,被張揚軍牢牢包圍,至于這只家禽何時被宰殺,就等張揚的一聲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