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蔡文姬已經喊晚了,那群店伙計一個個提著木棍木叉沖上去,趙云見他們撲到面前,也不慌張,拔出寶劍,以他天下無雙的速度橫掃一圈,頓時鮮血飛濺,那些店伙計腸子躺了一地。這時張陽的親兵也沖進來了,對著那些店伙計就是一陣狂砍。
不知誰喊了一句,“殺人啦!”圍觀的行人頓作鳥獸散,大人叫小孩哭,街上亂成一團。還好正有一隊張陽軍士兵經過,見這邊大亂就趕過來維持次序,將百姓們圍在中間。帶隊的將領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家主公,忙跳下馬,跑到張陽面前半跪道:“太師,發生什么事了?”
張陽血紅著眼睛,吼道:“砸開這店的糧倉,開倉放糧,全部分給百姓。還有,帶人去把這家給抄了,人押到衙門治罪,告他企圖刺殺本相!”
張陽的命令立即得到執行,張家的糧店被砸得稀爛,糧食在張陽的授意下全部分發給衣著破爛的百姓,張家在場的人也全部被亂刀砍死,暗紅色的鮮血把大街都染得通紅,發出一股難聞的腥臭味。一路上抄家抄出甜頭的張陽軍士兵分出一隊,興高采烈的去抄那張公子的家。
張陽就是踩著這鮮血染紅的道路蔡文姬面前的,張陽冷聲說道:“蔡大小姐,我知道你對本相有很大的誤解,可是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張陽對百姓是好是壞,將來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張陽回憶一下,吟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若使當時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誰知?”吟完,張陽扭頭就走。
蔡文姬不屑的表情逐漸變成震驚,她是公認的當世第一才女,詩詞歌賦無不精通,琴棋書畫更是擅長,可在她眼里粗俗殘暴的張陽吟出是詩,那才情,那意境,絕非自己所能比擬的,更別說那些整天無病呻吟、言詞華麗而空無一物的所謂才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也絕做不出這樣的詩來。看著張陽大步離開的背影,蔡文姬不禁失魂落魄,就連為衛仲道買的傷藥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
張陽氣沖沖回到張陽的家,張家的人看到他憤怒的恐怖模樣,嚇得連氣都不敢出重,就連最粘他的張紆,也嚇得跑到奶奶房里,不敢再來撒嬌。張陽滿腹的氣苦,吩咐道:“去找賈詡、李儒、陳宮,叫他們立即來我書房。”
賈詡、李儒和陳宮聽說張陽緊急召見,不敢怠慢,三人一起急沖沖直奔張府。他們剛進張陽的書房,張陽就劈頭蓋臉的吼道:“我要屯田,我要讓老百姓吃飽!”
三人對視一眼,一起抱拳道:“太師愛民如子,小人替天下百姓拜謝太師。”
張陽揮揮手,“不要說那些廢話,本相沒那么偉大,本相屯田不光為了百姓,也是為了本相自己還有你們。你們即刻研究一下,該怎么屯田?”
三人不說話了,半天,李儒才怯生生的說道:“太師,屯田這人手容易,你吩咐讓四十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士兵退役,光是西涼軍就可以抽出超過五萬的人手來,還有士兵在訓練之余,也可以參加勞作,更別說那些散閑農人。可關鍵是土地,我們手里沒有土地啊。”
張陽一楞,拿起昨晚李儒交給他的人口土地冊,“這上面不是寫著嗎?光是洛陽周圍就有超過三萬畝的良田,難道你交給我的人口土地冊是假的?”
李儒嚇得‘撲’的跪下,“太師明見,小人豈敢拿假的人口土地冊糊弄你?”
賈詡卻知道張陽除了打仗勉強過得去外,其他幾乎一竅不通,“太師,顯佳絕不敢欺瞞你,這點毫無疑問。不錯,洛陽附近是有良田,可這田不是我們的,也不是朝廷的,而是掌握在士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