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父女大吵大鬧著剛走到自家大門,旁邊小巷中突然走出一個人來,氣勢洶洶的說道:“文姬,你去那里了?”
蔡邕父女定睛一看,原來是衛仲道,他的傷剛好,臉色本就蒼白,又被夜風吹了一晚上,又冷又氣,此刻他的表情之猙獰可想而知,“文姬,我等你一晚上了,你的家人說你白天就出去,你究竟去那里了?”
蔡文姬本來心情就不好,見衛仲道的態度惡劣,頓時更氣不打一處來,沖著衛仲道叫道:“我去那要你管?”叫完了,蔡文姬立即沖進屋里,扔下未婚夫和父親在那里。
衛仲道被吼得蔡文姬楞了一下,氣勢立刻矮了三分,蔡邕上來說道:“賢侄,你到這里多久了?晚上風大,怎么也不進去逼逼風?”
衛仲道這才想起未來老丈人也在旁邊,自己不先去見禮,真是氣糊涂了,衛仲道整整衣衫,拱手道:“小侄參見世叔,小侄是中午就到的,因為掛念世叔及文姬安全,在這已經站一晚上了。”
蔡邕一笑,“有勞賢侄了,我和文姬到張太師家赴宴,來回都有兵士護送,不會有事的。賢侄,快進屋去飲幾杯酒,驅除風寒。”
衛仲道那能不知道蔡邕父女是去了張陽家,今天中午蔡文姬的母親就告訴他了,當時衛仲道的胸口差點沒氣炸了,他以前聽說張陽搶親的事,就已經對蔡文姬起了疑心,只是蔡文姬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得無微不至,才打消他不少懷疑,沒想到蔡文姬沒隔幾天居然自己去了張陽府,衛仲道那能不又驚又妒?他立即跑到張陽家門外守侯,而張陽家客人進進出出,卻始終不見蔡家父女出來,衛仲道張望久了,還險些被張陽親兵當成刺客拿下,嚇得衛仲道趕緊沒命逃的回蔡家。
進屋后,蔡文姬已經賭起回房睡覺去了,蔡邕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蔡文姬拜張陽為師的事情告訴衛仲道,衛仲道聽完差點沒氣暈了,捶胸頓足的叫道:“世叔,文姬糊涂啊,那張陽是豺狼之輩,好色之徒,文姬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蔡邕也是愁眉苦臉,“都怪老夫平時對文姬嬌寵太過,以前她還聽她母親的話,長大了連她母親也說不了她。現在事情已經無可挽回,老夫要她裝病不去,可她說什么都不聽。”
衛仲道心中怒道,還不是你老不死舍不得打她,要是你打她一頓,她敢不聽?這些話作為一個翩翩君子的衛仲道當然不能說出口,衛仲道苦思半晌,“世叔,要不這樣,明天世叔將文姬鎖在閨房之中,不讓文姬出去,再派人去張府說文姬偶感風寒,要過幾日才去聽學,然后小侄再尋機將文姬接到河東,在小侄家暫住些時日,到了我與文姬成親的前幾天,小侄再送文姬回洛陽,那張陽就無計可施了。”
蔡邕心想雖然女兒還沒過門就住到婆家的自家名聲不好,可總比讓女兒天天到張陽家強太多了!蔡邕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得舍重取輕,咬牙道:“好,就依賢侄之計。”
第二天已經日上三竿了,氣得半夜才睡著的蔡文姬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向平時一樣叫貼身侍女道:“小翠,小翠,現在什么時辰了?”年齡和她差不多的小翠答道:“小姐,已經開巳時了。”
“哦,巳時了……”蔡文姬突然反應過來,巳時不是那個色鬼快下早朝的時間了嗎?“小翠,快,快,打水洗臉,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