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呀,這學校得改名,就叫國強小學。”
“還要你改呀?鄉里說了,就叫國強小學。”
現在村里大人教育孩子都這樣說:娃,做人就得學習李國強,能掙大錢,也為家鄉做點好事,光宗耀祖。
六月底,水泥廠的事還沒有眉目,李國強非常著急,但不好總去找領導,只好忍著。
柴成安倒是非常著急,他是新來的總經理,得做出成績來讓大家看呀。
雖說也做了一些事,比如調整窯廠的生產流程,提高了工作效率,為集團增加了不少收入,但他覺得與自己所拿的高工資相比,這些還微不足道。
他甚至動過請自己父親幫忙的念頭,但他知道父親的行事風格,只好作罷。
再說了,父親職位太高,根本不應該拿這種小事去打擾他。
炎熱的夏天悄然而至,火熱的太陽炙烤著空氣,也炙烤著李國強的心情。
柴成安水泥廠的計劃,讓李國強怦然心動,從計劃書上看,利潤相當高,如果建成,那就相當于有了一臺印鈔機。
自己本身就是干建筑和生產建筑材料的,預制廠用了自家的水泥,也會節省不少錢。
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可是現在擱淺了。
正在辦公室里看報紙,孫大勇來了。
上次孫大勇夫婦到家里求他,想到集團來上班,李國強沒有幫他。
現在看到孫大勇,李國強有點不好意思。
“孫站長,快請坐。”
“我哪兒還是什么站長,以后可不能這樣喊了,丟不起這個臉。”
“畢竟是做做過站長的,而且做了那么多年,肯定得稱呼你站長。”
“董事長,上次到你家里的事,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你別往心里去。”
“孫站長,其實不好意思的是我,我們之間關系可不一般,可我卻沒有幫忙。”
“這個可不怪你,如果沒有我貪污挪用那件事,你會毫不猶豫讓我進集團的,你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
“這兩個季度的分紅出來了,我陪你去財務室領一下。”
“我今天就是來取錢的,董事長,要不是你當初強拉我入股嚴碼村的窯廠,我現在喝西北風都喝不上,你這是幫上我的大忙了。”
“孫站長,有句話不當我說,可我還是想說啊,如果嫂子貪賭的性格不改,你家遲早得散伙。”
“誰說不是呢?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家這位不曉得自己幾斤幾兩,硬是專賭大的,說小的賭得不過癮,為了她,也是為了保全這個家,我連站里的公款都敢動,那是不有辦法了呀。”說到這兒,孫大勇竟然老淚縱橫。
李國強嘆了一口氣,“你的家事我不好太多嘴,反正這樣下去不行,孫兄你好自為之吧。”
一周以后,李國強聽人說,孫大勇離婚了,凈身出戶。
本身孫大勇沒有錯,凈身出戶,那是徹底對婚姻徹底死心了,不想再糾纏下去,絕望了,早日分開早好。
李國強心里很過意不去,這孫大勇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幾句話才這么干的?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