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沅熙笑了一陣,又站直了,認真說,“你朋友這個案子,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們事務所。”
“你們事務所不是只做公司業務嗎?”
“那是主業,但是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也是接的,”凌沅熙解釋,“我雖然不做這個,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很負責的前輩。不敢說100%,但95%能幫你們贏下,送你朋友的前男友去坐牢。”
“話說,這個人,和你是不是情敵?”說到最后,凌沅熙忍不住問。
“怎么可能。”資懷玉失笑。他和程瀟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那就好,我們的業務范圍可不包括幫人打壓情敵,”凌沅熙也不是真的關心,開了個玩笑后就準備結束談話,“那行吧,和你聊天很愉快,不過我還要繼續去拉業務。下次再聊!”
“好的,我會慎重考慮找你們事務所的。”
和凌沅熙分開后,資懷玉漫無目的地轉了轉,杯里的雞尾酒已經喝光了。
他想再要一杯,但是沖幾個服務員招了招手,她們都沒看見他。
資懷玉只好自己往放酒的圓桌走去。
走了幾步,他聽到有人在說:“你這個電影,女二號可以找蘭思瑜來演啊,她形象氣質都合適,古靈精怪的角色最適合她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資懷玉停下腳步,卻見是十來個人圍在一起,圈子的中間,有個其貌不揚、塌鼻子的年輕人,被凸顯出來,隱隱成為焦點。
他穿著很休閑的白色網球鞋,卡其色七分褲,運動風的緊身T恤,坐在一張花色雅淡的布藝沙發上,被幾個靚麗的商務模特擁簇依偎。
雖然他的相貌不怎么樣,眼角有一顆很大的黑痣,但是坐姿很霸氣,有種“大馬金刀”的氣勢,整個人神采飛揚。
陶圣席和那個流川楓也在旁邊聽著。
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笑道:“不不不,我不想找她。而且現在八字都沒一撇,還不一定能立項,說什么女二號呢。”
“幾個億的項目,是該慎重點。”陶圣席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
“對,對,陶哥你最老成持重了。”那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貌似恭敬,其實是諷刺。
就連楊欣語都知道陶圣席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著調,“老成持重”這個詞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而從這一點看,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在家世方面是不輸給陶圣席的,至少他敢于懟陶圣席。
資懷玉在來參加今天的聚會前,也是稍稍做了點功課。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萬事萬物都會留痕。
想當個低調的富翁,幾乎不可能。
而且年輕人,大多喜歡玩點社媒,很難真正低調。
所以至少對陶圣席的身份,資懷玉很輕松就查到了不少資料,現在不是一頭霧水了。
如果說,楊欣語的老公,羅旗飛,作為利拓地產老板的獨生子(明面上),屬于和王校長同一級別(同一級別,但是稍遜)的二代,是富二代里的金字塔頂。
那么陶圣席家的財產,比起他們大概也就差了一個小級別吧。
勉強也算是金字塔頂的。
陶圣席的父親那一輩,其實是東北人,早年做倒爺的,從俄熊那邊發了不少財。
發家以后,陶圣席他爹不甘心趴在東北偏安一隅,跑到金融中心臨海這里來發展,當時主要是做電子產品和大型機械的進出口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