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沅熙迅速起身迎接,挺拔的身姿顯得自信而干練。
資懷玉看了看,她沒有獨立的辦公室,看來不是地位很高的合伙人。
但是她的隔間位置相當不錯,而且相比起別的律師和助理律師桌面上的素凈,她的桌面上擺了很多小擺件。
資懷玉覺得,這應該是無聲地宣示著某種特權吧。
資懷玉昨天已經和她通過電話了,電話里簡單說了他的要求。
他就是想委托凌沅熙全程幫他申請注冊公司,并對那部《海上堡壘》進行注資,甚至還要替他物色財務團隊來做賬。
整個過程中,有任何金融,法律方面的問題,都需要她來解決。
對凌沅熙而言,能獨立負責這種資金過億的case,也意味著她的事業上到了一個新的臺階,她當然是樂意的。
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律師,還不到30歲,這個年齡在律師行業里真的只是雛鳥,大部分人這個年齡只能守著打印機,或者去幫別的律師合伙人整理卷宗。
她卻能獨立負責資金過億的案子。
領先了同齡律師不知多少步了。
而在未來,她和同齡律師的差距將拉得更大。
在35歲前成為律所的高級合伙人,40歲前成立自己的律所!
50歲前成為全種花國最知名的律師之一!
這就是凌沅熙的人生目標。
和資懷玉交流一番,全面細致了解他的需求后,凌沅熙去起草了一份委托書。
等資懷玉簽好字,她將委托書備份收好后,主動提起,“我上次說,介紹一個資深的律師給你,去幫你朋友解決問題。他今天正好在律所,你要去見見么?”
資懷玉對程瀟這件事是很上心的,想要盡快解決,當即笑道:“那肯定得見一見。”
他抬起手腕,毫無煙火氣地看了眼理查德.米勒,“快到午飯時間了,把你那位朋友叫上,一起吃個飯吧。”
凌沅熙搖頭:“我和他算不上是朋友。吃飯的話,我沒問題,正想和你多聊聊。至于他來不來,我去問問吧。”
結果那人欣然答應赴約。
那是一個看著35歲左右,應該不超過40歲的男子,相貌端正,氣場自信而揮灑自如。
看其手上,沒有帶婚戒。
而在好幾個細節處,他又體現出對凌沅熙的在意,以及想要在凌沅熙面前表現的意圖。
資懷玉就明白為什么凌沅熙說“我和他算不上是朋友”了。
一個人在某些方面能力強了,必然會導致在別的方面能力差,人無完人嘛。
這凌沅熙自身業務素質很強,人也精明能干,茶藝就差了點。
如此完美的一個備胎人選,也不知道好好發展一下。
吃飯的時候,這位姓“楊”的男律師提出,想詳細了解一下程瀟的情況,并且哈哈笑著,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對于我不認同的人,我是不會接受其委托的。除非用錢砸暈我!”
凌沅熙便在旁邊補充:“楊律師是一位原則性很強的律師。”
資懷玉對原則性很強的人從來都不會討厭。
哪怕對方的原則性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和不便。
他點點頭,將程瀟和寧卓成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楊律師聽得很認真,又追問了一些細節,才點頭說:“如果事情真是這樣,我很同情那位姓程的女孩子,我愿意接這個案子。”
“我個人的意見和凌律師一樣,不以‘QJ未遂’起訴姓寧的當事人,而以敲詐勒索起訴他。”
“另外,我想問,當年給程小姐設圈套的幾個人,找得到嗎?我們要預防那位姓寧的當事人起訴程小姐故意傷害。雖然我們知道,他肯定不可能勝訴,但是也會對我們的訴訟造成一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