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輪椅真的只是為了研究,或者是某種行為藝術?
她真沒生病?
資懷玉留了個心眼,打算等會試探一下。
“那我考你一下,學長,”尹依蓮還在順著之前的話題,“我大二時,歡送大四學長畢業的晚會后,你當時對我說了幾句話。你還記得嗎?”
資懷玉想了想,以他被強化過的記憶力,回憶起來并不困難。
雖然不能像照相機記憶那樣,分毫不差,甚至連聲音、氣味、光線都能還原。
但回憶起當初的幾句對話,并不是難事。
“你問我,看著那個吉他獨奏的男生在表演時,我好像有點羨慕嫉妒,是不是。”
看不到尹依蓮的表情,但她的笑聲很甜,“是啊,那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回答的。”
“當然記得。我說是啊,小時候我也曾經想學吉他。不過沒錢,也沒時間。”
“原話不是這樣的,但也差不多吧。”尹依蓮的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目視前方。
她感到,資懷玉的雙手很穩,很穩。
當初那個讓人心疼的瘦弱的男孩子,現在已經長成強壯的男子漢了呢。
想必,現在他有足夠自保的能力,能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過的很好,很好吧。
“我問你啊,你這個實驗要做到什么時候。”資懷玉狀若漫不經心地問。
其實他身體微微前傾,在仔細觀察尹依蓮的側臉。
尹依蓮用同樣漫不經心的口吻說:“看心情唄。這只是我個人興趣愛好的一個實驗,這種主觀體驗的實驗,難以復制,數據不可靠,本來就不可能作為嚴謹的論文發表。還不是我說什么時候結束就結束。”
“那,你現在站起來走幾步唄。”
尹依蓮回頭一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先給我來個公主抱,把我從輪椅里抱出來唄。我坐了這么久的輪椅,腿都坐麻了。”
資懷玉停下,作勢彎下腰,“那我給你揉揉腿。”
“來啊。”
資懷玉沒有伸手,“算了,回去給你找個好的按摩師,我技術水平有限,別弄得你不舒服。”
“別妄自菲薄,”尹依蓮難得溫柔地說,“楊欣語說,你最近和幾個妹子打得火熱,而那幾個妹子紅光滿面,顯然是得到了很好的滋潤,想必學長你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值得學習。”
“額……”資懷玉一時做不得聲。
遲疑片刻后,他笑著反擊道:“既然你覺得值得學習,那什么時候來向我討教一下,我絕不藏私,傾囊相授。”
“好呀,我是什么都不懂,學長你可要好好教我啊,我什么都聽你的呢。我最信任你了,你一定會把我教好的對不對。”尹依蓮笑了笑。
這一招綿里藏針,連消帶打,讓資懷玉反而不敢接話了。
女人耍起流氓來,就沒男人啥事了。
資懷玉推著小師妹,一路走向停車場,“對了,你的行李呢?”
“行李托運了,你不用管,自然有人去幫我打理的。話說我讓你別來接我,學長你不乖哦。”
資懷玉總覺得,這次相見,尹依蓮變得柔弱許多,說話也溫柔、曖昧一些。
或許是因為她的身體確實有恙?
資懷玉打算再試探試探。
至于林逸飛說的,小師妹喜歡自己這件事,資懷玉是根本沒放在心上的。
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小師妹怎么可能喜歡男人?
在她眼中,男人都是須眉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