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思瑜的眼睛都瞪成月亮了——不是月芽兒而是滿月。
可見她的震驚。
“這,這本《快雪時晴帖》如果上拍賣會,能賣到多少?”蘭思瑜忍不住問。
果然,高雅的藝術品,最終還是只有用低俗的金錢來衡量其價值。
伍芬國摸了摸圓圓的雙下巴,“這怎么好說?這種東西應該國家是會出手不允許拍賣的,甚至不允許運出國。但如果上了海外的拍賣會……全世界的收藏家一定都會為之瘋狂的。3億?5億?不好說。”
說完他又笑了笑,“怎么說呢,這種國寶級的文物,雖然貴,但在真正的有錢人看來,其實也不算什么。懷玉老弟捐給博物館是對的。他不差錢,3億5億對他來說其實沒什么意義,但捐給博物館換來的名聲,甚至高層對他的印象,都是無價的。”
蘭思瑜撇撇嘴:“他哪里不差錢了?現在出去吃飯,住酒店都要我買單呢。我就當是養了個小白臉吧,反正他這張臉夠養眼。”
資懷玉只能苦笑。
伍芬國笑道:“我去打聽了一下,這里面可能有些誤會,懷玉老弟的賬戶應該很快就會解凍的。而且他在任卡史公司的股份也沒受影響嘛,對他來說真的不痛不癢。”
資懷玉當然清楚,不過此時他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不同的人,對于這個笑容會有不同的解讀。
像蘭思瑜,或許會認為他很有自信。
而如果是反感他的人,或許會認為他在強撐。
資懷玉用不著向任何人解釋什么,再過一周,自然見分曉。
“對了,”伍芬國說,“展覽完了,過來小聚一下,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資懷玉點點頭。
“不要帶女伴,”伍芬國歉意地對蘭思瑜笑笑,“到時候你們女孩子去做個SPA吧,附近有家不錯的店,我買單。”
蘭思瑜輕輕一笑,沒有拒絕。
“你那塊翡翠觀音,真的要上拍賣?”伍芬國又問。
“不行么?”
“沒什么不行的,這次拍賣又不是古董專場,只是,”伍芬國笑問,“你之前不是舍不得賣么?”
資懷玉露出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玉觀音墜子,“有人送了我一個更好的,那一塊我留著也沒什么用了,就賣掉唄。”
這是他上次14連抽時抽中的,結果是通過蘭思瑜贈送的方式送到了他手上。
總感覺被系統占了便宜。
伍芬國是何等火眼金睛,一眼就認出,這塊玉雖然種水也不錯,但距離資懷玉原本那一塊帝王綠,差了太多,也就是幾十萬的貨色。
不過再看看蘭思瑜的神色,他就明白,這是蘭思瑜送給資懷玉的,只怕是定情信物之類的,那意義肯定就不一樣了。
于是他笑了笑,“是挺不錯。”
頓了頓,他試探性地說:“要不,你那塊翡翠就別上拍賣了?直接賣給我。我還是上次那個出價,6500萬,不要你的手續費,實際上你應該不會虧的。雖然這塊翡翠如果參與拍賣,有可能拍到一億甚至一億以上,但那畢竟只是可能性。而且算上手續費的話,也……”
“行。”資懷玉打斷他。
“也不見得……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