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臂上重機槍噴吐出了子彈,正如先前那名隊長所言,他的重機槍有上萬發子彈,可以以每秒一千發的速度,在極短的時間,進行強大的火力覆蓋。
一瞬之間,成千上萬發子彈,在刻意壓低的槍口下,掃射在還呆立在原地的九架機甲腿部上,只聽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各種鋼鐵、電子元件飛的四處都是,九架機甲,嘩啦一下,成了殘障,摔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他也沒子彈了,棄甲,步戰!”絡腮胡喊的撕心裂肺,第一個打開艙門,手中握著一柄一尺來來的合金匕首。
其他戰士,紛紛跳出,聚向了隊長。
貼地疾馳的高速行駛,產生可怕的離心力,使得郭承義頭發根根倒數起來,幸的他修行極魔體熬練之法,身體遠超常人,這才能忍受住這股足以壓破人臟腑的沖力力。
“嘭”的一聲震響。
打光子彈的重機槍,被奮力搗在地面上,借著這個反沖擊力,機甲硬生生拔正了身姿。
只不過重機槍在這等沖擊下,四分五裂,碎成一地的零件。
這種神乎其技般的操作,看的一些戰士,目瞪口呆。
郭承義丟了機械手臂上的槍柄,反手拔出插在機甲后背的合金長刀,這種必備的冷兵器,專為機甲近戰而設定。
“隊長,這個人先前沒有殺我,這一次可以選擇打爆我們的機甲,卻只是破壞了腿部,我們是不是搞清楚狀況再作戰?”鄧成臉色閃爍數次猶豫后,最后方才臉色一狠的,開口勸道。
“閉嘴!”絡腮胡一把揪住鄧成,合金匕首夾在其脖子下,“臨戰膽怯者,死罪!鄧成,再敢亂言,我先將殺你,以正軍法。”
“是···隊長。”鄧成臉色嚇成土灰,舌頭打結。
“飛鷹軍團,只有戰死的兵,沒有逃跑的孬種!跟我殺敵!”絡腮胡怒目圓睜,沖再度馳來的機甲撲去。
一人一機甲,剎那之間,交錯而過。
一抹雪亮刀光,在半空一閃而逝。
只聽當的一聲,一道金石震顫之音,幾乎刺穿人耳膜,緊接著便是“哧”的一聲,長刀從絡腮胡胸前劃過,帶起一蓬滾燙血珠。
絡腮胡受此重傷,手中匕首竟不曾松掉,反而握的愈緊,口中發出一聲咆哮,一躍而起,高高揚起匕首,沖駕駛艙里的郭承義刺去。
這一擊,果決而狠辣,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勢。
機甲反應速度超出絡腮胡的估算,長刀回掠,嗡鳴震空,寒光耀眼。
鄧成渾身一個激顫,這樣的距離,他將此幕盡收眼底,包括駕駛艙中那人的一切神情,他想起來此人是誰了。
這種睥睨天下的眼神,跟那位軍事顧問,何其相似。
軍團長經常跟那位軍事顧問談論問題,他們不喜歡拘束在房間里,游走在軍營里,四野里,走在哪里,興趣來了,就在哪里展開一場激烈的爭論。
有一次正是他執行巡邏任務,恰好看到軍團長和那位軍事顧問在一處山崖上坐而論談,他記得很清楚,那位軍事顧問,在崖邊神采飛揚,其人眺望遠方,那種眼神,跟眼前之人一模一樣。
“郭承義郭將軍,手下留情!”鄧成不顧一切的嘶喊出來,只盼這位前軍事顧問,能顧念一絲舊情,留下隊長的性命。
郭承義看到不遠處大呼小叫的小兵,一臉熱切的神色,讓他眼中的兇厲稍緩了幾分,“真他娘的麻煩!”
手指一動,雪白長刀由劈該為橫拍,敲在絡腮胡后腦勺上,絡腮胡倒飛出去,落地后軟綿綿倒地不起,卻是暈死過去。
郭承義一個加速,沖到剩余士兵前,機械手臂上下揮動,長刀飛舞,似砍菜切瓜般,在士兵中一陣猛拍,接二連三的慘叫響徹四野,一分鐘不到,紛紛橫躺在地,后腦勺無一例外的腫起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