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猙獰外部下,是十數個分化有致的作戰室,通過數字化無線傳播,將信息共享,有的作戰室操控著捕食槍,有的在搜集信息,有的則在不斷填充武器···各個作戰室緊密結合,組成了這頭可怕怪獸。
中央控制室,一個身材粗短,臉頰上留有一道疤痕的大漢,悠哉坐在一張椅子上,望著前方奔竄的機車,眼中閃爍著戲謔之色。
他留著一頭棕色長發,綁成一條辮子隨意垂在后背,讓刀疤大漢粗獷的外表下,多了一絲精明。
“六當家的,再往前走,就是霍爾梅斯了,為了一架武裝機甲,把掠食者置在危險下,怕是有所不當。”一個白面無須,模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微笑著說道。
“劉先生,你說的很對,為一架武裝機甲,確實不應該把我們暴露在敵人火力下。”被稱作六當家的刀疤大漢打了一個響指,唇角上揚,勾出一抹諷刺,“但是···霍爾梅斯一個寡婦當家,兩千警衛兵,跟著變成娘娘腔,看著唬人,實則無一個是男兒,你看,我驅車即將臨城,豈有一個人來阻擋?”
六當家望著越來越近的城鎮,放肆大笑,眼神狂野,充滿貪婪之色。
“六當家一人一車便敢闖擊霍爾梅斯,真可謂豪氣沖天,依我看通古斯六位當家,就數您最有膽魄。”劉一誠跟著笑了一聲,微微躬身,露出一抹諂媚之笑。
“你這話說對了,大哥只叫我們在荒野獵狩,不許攻打城市,不許和蘇黎世政權發生沖突,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縮手縮腳,任由霍爾梅斯這只涂滿黃金的羊羔在眼前晃悠,真是氣煞人。”六當家鼻孔重重冷哼一聲,道:“實話告訴你,這次我就是來試探霍爾梅斯虛實的,下一次,便要帶著兒郎們殺進去!”
“如果六當家獲得了霍爾梅斯財富,實力必然大增,通古斯山當家排名,卻是要變上一變了。”劉一誠腰板一直的嘿嘿笑道。
“呵呵···”六當家嘴角泛冷,將拳頭攥緊,陰惻惻的道:“我不僅要霍爾梅斯的財富,更要霍爾梅斯的女主人!”
“瑟琳娜夫人麼?”劉一誠眼底一縷**之色一閃而逝,嘖嘖稱贊道:“六當家好眼力,那可是一個尤物。”
“怎么,劉先生見過瑟琳娜夫人?”六當家有些詫異的道,他只在通古斯山聽聞過這位夫人大名,但從未見過。
“在下原先曾在霍爾梅斯一所中學任職,有幸見過一面。”劉一誠回憶起什么,眼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神采。
“快說說,這個女人長什么樣?”六當家頓時有些猴急的問道。
“瑟琳娜夫人容貌如何,容在下賣一個關子,待六當家攻破霍爾梅斯,瑟琳娜夫人作為戰利品,六當家是想放在床上看,桌子上看,衛生間里看,還是其他什么地方,還不任由您嗎?”劉一誠道,跟六當家對視了一眼,發出一陣心神交會的大笑。
“來呀,貓捉老鼠的游戲結束了,傳令下去,打掉這只兔子!”六當家一聲冷聲,揮手吩咐道。
“是!”
傳令兵大聲喊道。
“等一下。”劉一誠伸手叫停,轉身向大漢,眼中閃過一縷狠毒:“六當家,何不把人抓出來,吊死在大橋上,以震懾霍爾梅斯人,不僅可以瓦解其意志,更能彰顯六當家威名!”
“劉先生,你不愧是大乾國來的高才,此舉甚得我心。”六當家聞之大喜,點頭叫道:“我的孩子們,摟草打兔,放鐮刀!”
各個作戰室,發出了狼嚎一樣的大叫,一眾通古斯山賊揮臂吶喊。
掠食者突然停止下來,它的前面失去兩只輪胎的裝甲車,沒來得及高興,掠食者頭部一道鋼鐵閘門隆隆開啟,三輛懸浮磁摩托從中飛馳而出。
懸浮磁摩托明顯經過改裝,內部寬大,三人乘坐,一個駕駛員,一個機槍手,還有一個手持一柄巨刃鐮刀,面帶泣血鬼具模樣可怖的人,張牙舞爪怪叫著。
這一幕,顯然正是六當家口中的“摟草打兔,放鐮刀。”
懸浮磁摩托,速度極快,從裝甲車一閃而過,戴著鬼泣面具的人,奮力揮舞,只聽當當的兩聲顫鳴,鐮刀深深嵌入裝甲車身上。
鬼泣面具人一聲低吼,有常人大腿般粗壯的手臂,向上狠狠一撬,合著摩托車的拉力,居然使得裝甲車凌空倒懸起來,重重摔下來。
灰土飛揚中,只見一個十一二大的孩子,從駕駛座艱難爬出來,小小臉蛋上,完全不復先前尋找刺激的無畏,寫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