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義彈了下衣擺,兩根手指夾著酒杯,施施然走向吧臺,才走了兩步,猛然被推開,手中酒灑了大半。
“讓開,讓開!安格斯少爺到了···”
一回頭,眼瞼里撞進來一名身著黑色錦衣的青年來,青年是典型的歐人長相,五官立體,身材頎長,不過油頭粉面,打扮的花哨,給人一種輕浮之感,一看就是常混跡夜場之人。
在青年身旁,三名保鏢模樣的壯碩大漢,毫不客氣的推開眼前擋路的人,兇惡之相畢露,其身上氣息不弱,都是中階武者的修為。
“安格斯少爺?”郭承義側開身,視線飛快掃在黑衣青年身上,見其雙目細而狹長,跟那位安格斯老爺,頗為相像,難不成真是小老頭的兒子?
“安格斯·讓,這個混蛋來了!”
“哦,上帝,這個女孩完了。”許多人搖頭,眼中露出可惜的神色。
安格斯·讓路過郭承義,微微轉了頭顱,眼中閃過一絲驚奇,畢竟很少有人戴著半張面具出入酒館。
他很快將目光一收而回,落在金發女郎身上的時候,細長的眼角頓時開到眉梢,如那看到香油的小老鼠一般,精亮精亮的。
“咳咳···”安格斯·讓輕聲咳嗽了下,抬起手腕微微一抖,一抹綠芒自半截袖子下,透亮出來,仔細看,卻是一枚晶瑩剔透,翠綠深種的玉鐲。
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一塊價格不菲的上等玉鐲。
“叮!”
安格斯·讓脫下鐲子,兩根手指夾著,敲了一下,如扣玉盆,發出清脆之響。
陪酒女郎,一個個眼睛發直,直勾勾盯著,連身邊捧客也忘記了不理睬。
“小姐!”安格斯·讓微微一笑。
金發女郎背對眾人,她身材高挑,背部曲線玲瓏,牛仔短裙將腰肢收的不堪一握,使得胸部看起來更為豐滿,聽到有人說話,也不轉身,一手撐著頭,微微撇過半個身子,眼眸半含半瞇,似醉非醉,透出無限風情。
安格斯·讓的眼神便如那些見到翡翠玉鐲的陪酒女郎一般,直勾勾的盯在金發女郎嬌媚的臉蛋上,一抹貪欲之色一閃而逝,道:“小姐,我的玉鐲從邁進大門開始一直發燙,我還道為什么?原來···它找到主人了!”
他從手腕取下玉鐲,唇角微揚,泛出一抹自信,微微欠身,語氣十足的誠懇,道:“小姐,請你務必收下這枚玉鐲,好教它物歸原主。”
玉鐲在他手心光芒熠熠,里面一股玉髓,隨著手掌晃動,將一抹深綠灑在金發女郎臉頰,一股沁人心脾的濕潤,波動在空氣里,叫人聞之清雅。
郭承義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剛才一股水氣彌漫,分明感受到一股很奇異的力量。
金發女郎淡淡掃過安格斯·讓,紅唇微啟,似笑非笑的道:“一快靈玉,你倒是舍得下本錢。”
“小姐好眼力。”安格斯·讓呵呵笑道:“這塊水靈玉,乃是自大乾國購得,佩戴在身,可避塵,有清神安寧之效,若修行水系功法,也有增益的效果。”
“是嗎···”金發女郎露出一絲興趣。
“完了,沒有女人能抵住寶石的誘惑。”
“女神要淪陷了。”
“真可惡,安格斯·讓這個混蛋,整天仗著家族勢力為非作歹,總有一天叫他好看。”
酒館了不少人,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一些醉漢罵罵咧咧叫嚷起來。
“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