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圣旨。”沈聽瀾甩給沈思思一個眼神,意思是那你不是在說廢話嘛!
沈思思又說:“小姐你現在是誥命夫人了!”
換來沈聽瀾意味不明的嗤笑。
“如果是在大秦,我就是大秦下一任的圣女,萬萬人之上,皇帝都管不著我。”沈聽瀾笑完,瞥了一眼圣旨,“誥命夫人,哪有圣女當著舒服?”
“小姐!”沈思思再一次崩成了一條線,只是上次是驚的,這一次是被嚇的。
她看看四周,見眾人都在下面忙著賑糧的事情,才松了一口氣,“小姐……”她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沈聽瀾今天似乎格外的暴躁:“你看這些難民,他們今天有賑糧領,明天呢?他們的明天在哪里?”
沈思思無言以對。
氣氛焦灼而尷尬,鄧掌書在此時尋來,同沈聽瀾稟報:“后面的難民走了大半。”
“為什么?”沈思思往下看去,果真如此,而且現在陸陸續續還有難民離開,她想不明白,“賑糧還沒有結束?他們不領糧食了?”
鄧掌書語氣很復雜:“聽說丞相府的楊小姐帶領諸位小姐在城西那邊也開了一個賑糧點,而且那邊每個人可以多得一小袋糧食。”
沈思思愕然,丞相府楊小姐?那不就是楊寸心嗎?她這是想做什么?以為這是在做生意,搶客人呢?
沈思思還沒想明白,沈聽瀾倒是先見了笑臉,她道:“這是一件好事,一件大好事。”
楊寸心與人賑糧為何?左右離不開名利二字,再多求一點,可能就是求皇帝的封賜。無論楊寸心本意如何,她的做法倒是提醒了沈聽瀾。
她是看不起這誥命夫人的封號,可其他人不是啊。
“思思,爺下朝了沒有?現在人在哪兒?”沈聽瀾一邊在心中完善著思緒,一邊問沈思思。
“下朝是下朝了,只是奴婢不知爺在哪兒。”沈思思有點犯難,這不在她的業務范圍之內。
倒是鄧掌書給出了準確的答復,“爺午前已經回了白府,我們離府之前爺在書房里。”
“鄧老爺子,這兒的事情交給您,我有事要找爺商量。”怕鄧掌書一個人忙不過來,沈聽瀾還把沈思思留下了,她走得很急,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白府。
回去以后,沈聽瀾直奔書房。
不過,白遠濯并不在書房里。
沈聽瀾問了書房里的書童,書童也不知道白遠濯去哪兒了,只是提供了幾個白遠濯可能回去的地方:“爺可能去了居蓮院,也可能在演武區,哦對,爺好似說要去散散心……”
從書房離開,沈聽瀾往外走著,腳下走的路,既不是去居蓮院,也不是去演武區,更不是去任何可以散心的地方。
她去了湫水院。
且在湫水院外看見了在亭子里靜坐的白遠濯。
“爺。”沈聽瀾從白遠濯身后靠近她,她走得快滿身熱意,偏他坐得周身溫涼,冷熱交織,沈聽瀾想離白遠濯近一些貪點涼氣。
就不知白遠濯想不想從她這兒獲得些許暖意。
“爺,你想幫那些難民嗎?”沈聽瀾問白遠濯。
白遠濯偏頭看她,眼中是純粹的疑惑:“我以為你是來謝我的,結果你是為難民而來?”
為何要謝白遠濯?
太子說,
沈聽瀾的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