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夫人有事?”
“二位大哥是否知道朗大夫?”
“安平小巷的朗大夫?我熟啊,今兒個我還去朗大夫那兒看病,別說,朗大夫開的藥效果就是好,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一位大哥高興的說道。
沈聽瀾也笑。
朗音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去白府,而是幫朗秋平將醫館開起來了,聽說生意很不錯。
“我想請大哥幫我帶句話。”沈聽瀾將一塊碎銀子放在桌面上,“替我向朗大夫說一聲,該將他妹妹還給我了。”
那兩人看帶話還有錢收,都麻利的點頭。
吃完以后,沈聽瀾、沈思思與楊群林同行了一段,而后楊群林到了印章鋪子就回去歇著了,剩沈聽瀾和沈思思自己走。
白家的馬車原是在街角等著她們的,可等她們到街角的時候,馬車連帶著車上的車夫都不見了。沈思思左看右看,都沒找著。
“小姐,車夫該不會自己先回去了吧?”沈思思有點不滿。
沈聽瀾搖搖頭,“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也許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先回去。”天色不早了,沒有馬車可以坐,她們更要早點回去。
兩條腿走,終究是沒有四條腿跑快的。
而且,更加容易遇上麻煩。
“小夫人,怎么一個人就上街來了?”一個張口就吐出惡臭酒氣的流里流氣的肥頭男子,東倒西歪著沖兩人而來。
沈聽瀾正要躲開,肥頭男子就被人從背后擰住了手腕。
一擰擰到盡頭,肥頭男子慘叫起來。
繆爾軍問:“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抓住肥頭男子的人就是繆爾軍。
“我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沈聽瀾道。
“是我。”繆爾軍直爽的承認,“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送你們回去。”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謝謝夫人的餅。”
“幾張餅換來一次護送,是我賺了。”沈聽瀾笑著揶揄繆爾軍,“你不用謝我。”
肥頭男子是喝醉了酒一時上頭才來騷擾她們,經歷劇痛后清醒了不少,繆爾軍擰著人家跟沈聽瀾道歉后,就把肥頭男子放走了。
往后的一路,他遠遠落后幾步,在后面護送兩人。
回到白府門前,可見火光一片。
是有許多人手持火把站在門前。
沈聽瀾在跳躍的火光之中,一眼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白遠濯,他披著一件薄衫,臉上平鋪著古井一般的沉寂。
“夫人回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沈聽瀾一步步靠近白遠濯,她問他:“爺這是要做什么?”
“小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白遠濯目光將她全身掃了一遍,“我正準備去尋她。”他的目光后移,落在站在角落里的繆爾軍身上,視線漸冷。
原來是要找白之洲。
沈聽瀾扯了扯臉上的肌肉,“妾身在云雀街遇見小妹了,她去了***。”
“妾身有些勞累,就不陪爺一齊去找小妹了。”沈聽瀾懨懨的福了福身,帶著沈思思從旁邊進去。
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
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這不重要。沈聽瀾垂下眸子,斂去無謂的思緒。
白遠濯向外走去,在繆爾軍面前頓足,兩人四目相接,白遠濯掃了掃繆爾軍身上的官服,上面有都察院的徽記,“都察院的?新來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