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也是一時氣憤,可聽冬雪都道歉了,她的心情也平復下來,“冬雪對不起啊,是我太苛刻了。”
“別這么說,你臨危不亂,比我強多了。”冬雪去拉沈思思的手,兩人又笑起來,算是和好了。
沈聽瀾看得直搖頭,“好了,你們去吧,讓我好好歇一會。”
兩人散去了,一同坐在一邊分線,果真沒有打擾沈聽瀾,沈聽瀾一覺睡到了回白府,還沒下馬車,就聽到外面綠芽來請,“爺要見夫人,在前廊等著夫人呢,夫人可要快些,別叫爺好等。”
“看看她說話,多神氣。”冬雪向沈思思擠兌綠芽,還翻了個白眼。
“人家在前院伺候,可不是比我們高貴?”沈思思說歸說,卻一點也沒有因為綠芽的話而手忙腳亂,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扶著沈聽瀾慢慢的下了馬車。
綠芽等得滿心怒火,卻又不好說沈聽瀾,只是陰陽怪氣了兩句:“爺該等急了,就是陛下,也不會讓爺等這么久!”
“爺若是想見我,多久他都會等。”沈聽瀾聞言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她掃了綠芽一眼,“畢竟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該是等我的。”
“夫人說的是。”綠芽上槽牙卡在下槽牙上,好一會兒才擠出來一句話。
去了前廊,沈聽瀾發現白遠濯竟在池塘邊上喂魚,她換了副笑臉,上前去道:“真是稀奇,爺也會喂魚了?”
白遠濯志趣高雅,不過那是在外人面前。在家里頭沒客人的時候,白遠濯可沒有什么閑情逸致來喂魚。
“剛剛百寶齋的寧總事來了一趟。”
沈聽瀾秒變臉,臉上的笑全都沒了,捏了少許魚料丟到池塘里,看著魚群圍過來她問:“他來做什么?”
“來邀功。”白遠濯道,“他說你在安平小巷那兒遇險,是他剛好路過,救了你。”
“爺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不問妾身哪兒傷著沒有,反倒要提一個老男人?”沈聽瀾哼唧兩聲,“妾身就知道,爺嘴上說得那么好聽,相互扶持,其實爺心里根本就沒有妾身。”
說著,沈聽瀾看向旁邊站著不愿意走的綠芽,掀了下眼皮。
白遠濯想了想說道:“這的確是為夫做得不好,夫人,讓我瞧瞧,你可有受傷?”說著,將沈聽瀾從頭到腳瞧了一遍,這才露了笑,“看著是沒事的。”
倒是裝得像模像樣的。沈聽瀾嘴角不自覺的上彎,可是語氣還是有些慪:“你前些日子給妾身那個信號彈,說是遇到危險你就會來救我,原來都是騙妾身的。”
“夫人,爺是去了的。”白曲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兩人身后,他一本正經的為白遠濯說話:“爺去的時候,寧總事已經到了,您也沒事了,爺就沒有露面。”
又道:“寧總事以救了您的名義,來府上討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還有一幅大家名畫,爺也很喜歡。”
沈聽瀾愣了一下。
她倒是沒想到白遠濯還會親自去找她,就因為一個信號彈。
“姓寧的也不算幫了什么忙,爺其實不必給他那么多東西。”
白遠濯還沒有說話,白曲又插嘴了,“對于爺來說,寧總事幫了您,給些東西也是值得的。”很顯然,白曲很懂得如何討女孩子歡心,若是白遠濯能有他幾分功力,恐怕天底下的姑娘都會愛上白遠濯。
可這人其實冷情冷性。沈聽瀾再清楚不過。
“你以后碰見了寧總事,該對他客氣一些。”白遠濯重視的點永遠那么出奇,他更加糾結沈聽瀾稱呼寧總事為姓寧的,而非沈聽瀾話里的意思,“他是百寶齋的總事,而百寶齋是大秦所來,也算是他國來使。白夫人對他國來使的態度,不該是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