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曲早已等待多時,白遠濯一下馬車他就迎了過去,“爺,都調查清楚了,一共有三波人,那些偽裝成書生的家伙和那個老家伙都是為了春闈考官名額來的。”
“哪怕您不在京城里,也讓他們忌憚。”因此,才會派人對白遠濯下手。每次都是這些手段,朝堂上那些個老狐貍什么時候才會明白,背后刺殺那一套對他家爺是不可能起效的。
白遠濯問:“南金人那邊呢,問出些什么來沒有?”
“爺心中最關心的果然還是夫人。”白曲笑得滿臉深意,“屬下好好招待過她們了,爺要不要猜猜,是誰讓她們起了要抓夫人的想法的?”
“誰?”
“百鳥坊,朱秀云。”白曲正色道,“是之前在百花宴上陷害夫人的那個女人,她似乎和丞相府有些說不明的關系。”朱秀云與丞相府之間是什么關系,目前還沒有調查出來。
白遠濯眼神閃了閃,“查。”
“還有,不要讓朱秀云好過。”
“屬下明白。”
白曲領命就要去辦事,卻被白遠濯叫住了,“注意一點,不要將人玩死了,等夫人回去以后,讓她自己動手。”
“屬下心里有分寸。”在說正事時提及沈聽瀾,白曲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正經了,白遠濯太過老成無趣,他總是要找機會放松放松的。眼下,不就是個放松身心的好機會嗎?
要知道,調侃白遠濯的機會可不多。
遇到了,就要抓住啊。
“你好像,很亢奮?”沒能明白白曲在激動什么的白遠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曲想笑又不敢笑,“屬下沒有。”
“既然沒有,那還不快去?還在這兒站著做什么?”
“是是,屬下馬上去。”白曲足下蓄力,一下屈膝跳上了旁邊的樹枝,人走了,卻還留下一句話:“爺也快些回到馬車上去,好好陪著夫人吧。”
……
搖晃的馬車,鏤空車窗投下斑駁的光影。
白遠濯睜開眼睛,稀碎的光讓眼睛有一些不適,但是并非不可忍受。他坐了起來,看見沈聽瀾已經醒了,她坐在車窗邊上,將車窗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在看著什么。
“你醒了啊,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沈聽瀾發現白遠濯醒后,猛的一下將車窗窗簾拉上,語調有一絲絲的慌張。
索性,白遠濯剛剛醒來,像是還未完全清醒,聞言他只是茫然的看著沈聽瀾,并未說話。
“爺?”沈聽瀾調整好自己的語氣,試探性的叫了白遠濯一聲。
“恩。”簡短的,卻一點也不顯得冷淡的回答。
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感覺?明明白遠濯還是沒有笑。沈聽瀾看著白遠濯臉上那如同剛出生的嬰孩般的茫然出神,也許是因為白遠濯此時的神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