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聽瀾看著自己溫暖的手。
而且這塊雞血玉居然還是一塊暖玉!要知道,世間之玉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冷玉,一種暖玉,冷玉占了九成九。暖玉之罕見,是大國也難有幾塊的。
“爺要將這塊玉石送給我?”沈聽瀾摸著雞血玉,暖玉的溫暖傳遞到她的手上,可她的臉上,卻沒有太多歡喜的神色,更多的是困惑。
她想不通,想不通白遠濯為什么要把這么珍貴的玉石送給她。
白遠濯點了點頭,“玉給你,之前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一聽白遠濯這話,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個經常給別人道歉的人。明明是求和的話,也能說得刺耳。
若是換做別人,指不定已經歡歡喜喜的收下了。畢竟白遠濯低頭一次不易,且這雞血玉是極品,收下一點也不虧。
可沈聽瀾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并且將玉裝回荷包里遞給白遠濯:“爺,這塊雞血玉妾身不能收。”
“你還是放不下?”
“沒有的事情。”沈聽瀾失笑,“妾身早就放下那件事情了,不然又怎么會讓人去請爺過來?只是這雞血玉太過貴重,妾身不過是后院婦人,這塊雞血玉在妾身這兒發揮的作用,遠不如在爺那兒發揮的作用大。”
白遠濯全然聽不進沈聽瀾的話,“你若是真的放下了,就將……這玉收下,我實話告訴你,這塊玉你今天要是不收,我會直接砸了它。”說著,伸手就過來拿玉。
“爺!”沈聽瀾心疼的抓緊了荷包,那么極品的一塊玉石,白遠濯說砸就要砸,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妾身收下。”用另一只手攔著白遠濯,沈聽瀾道:“這塊雞血玉暫時就放在妾身這兒,要是以后爺有用得上的時候,就來向妾身討。”
白遠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且他篤定的說道:“送給你的東西我不會討回來,不過,這塊玉不叫雞血玉。”
不是雞血玉?沈聽瀾定睛細看,那條理那花紋那混血,的確就是雞血玉不錯啊。她善雕琢,所以對玉石也有不少了解,只認品鑒能力不差,可為何白遠濯卻說這不是雞血石?
白遠濯拋給沈聽瀾一個謎題,卻沒有要為她解答的意思,他掃掉自己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說道:“百年老窖,聽說能產出猴酒?”
猴酒……
沈聽瀾將荷包小心的收藏好,這才滿臉沉重的對白遠濯說:“你跟我來濠州,不會就是為了猴酒吧?”
“是。”白遠濯出乎意料的坦誠,“不久之前大楚邊境出現了大批神志不清的人,我遍查典籍,發現書上描述的一種叫做猴酒的東西,并直羅煙磨成粉末一起用下的癥狀和邊境那些人的表現很像。”
沈聽瀾腦海之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她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消失的一干二凈,她笑得自嘲:“我還以為你真是因為我才非要到這濠州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什么討厭言而無信的人,原來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為了調查猴酒,白遠濯連春闈考官的名額都不去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