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若是能猜得中,她還至于問白遠濯?
只是看白遠濯這樣子,不說出點什么,他是不會說出那些人有什么妙用了。沈聽瀾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一些,同時也開動腦筋。
沒一會,沈聽瀾眼前一亮,湊近白遠濯笑道:“妾身已經想明白了,不過妾身在說之前,想要同爺討一個彩頭。”
“什么彩頭?”
“您瞧瞧,妾身受傷了,可妾身答應了爺要照料陳大哥,妾身是無法為陳大哥做飯了。”沈聽瀾看向自己的肩頭,努了努嘴,“不如這樣,要是妾身說對了,今天就爺下廚,為妾身和陳大哥做飯如何?”
“我當夫人是要什么,原來這么簡單?”白遠濯欣然應允,“就按照夫人說的來。”
白遠濯下廚啊,前世今生的第一遭。就是為了這個,她也免不了要大膽的推測推測。沈聽瀾嘴角勾起,緩緩道來:“妾身知道,爺此次隨妾身來百年老窖,并不是為了陪妾身,而是為了陛下的囑托,來調查猴酒與直羅煙一事。”
既然知道白遠濯是為了猴酒一事來,那么他的行事動機就很好推測了。
那些人既然能被留下,自然也是因為與猴酒一事有關聯了。
“釣魚都是要餌料的,想來在爺看來,那些人就是最好的餌料了吧?”沈聽瀾將自己的猜測一一說出。
白遠濯贊賞的鼓了鼓掌,“不愧是我的夫人。”
那些人的確是最好的誘餌。”白遠濯眸中冷光閃過,“說起來,我們要釣的魚,指不定就在身邊。”
白遠濯話中閃爍的深意,沈聽瀾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天已經大亮,外面的街道里到處都是酒客,他們或來或往,到各自感興趣的酒窖去了。在從前廊到后窖的大軍之中,卻有兩個逆行者,那就是白遠濯和沈聽瀾。
他們要回茅草屋去找陳主家。
原本白遠濯是提出要抱沈聽瀾回去的,就像是一開始他帶沈聽瀾到醫館時一樣,但是沈聽瀾拒絕了,“妾身傷到的只是肩膀,又不是雙腳。”
堂堂正正的借口之下,是沈聽瀾在白遠濯面前永遠也不想露怯的自尊。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脆弱,唯獨不能夠在白遠濯面前那般。
白遠濯雖心有七竅,卻從來不在這種小事上浪費心思,沈聽瀾如是說,他便如是做了,連再勸一句的話都沒有。
茅草屋里陳主家對他們兩個是翹首以盼,再見到兩人險些流下激動的淚水:“白兄弟,白嫂子,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
彼此之間非親非故,白遠濯與沈聽瀾就算是走了也是情理之中。
“我們暫時還不會走。”沈聽瀾笑了笑,“至少今天不會走。”她向著白遠濯手里提著的籃子方向挑挑眉。
陳主家順勢看去,頓時滿面紅光:“原來你們是去買食材了!”
“對,而且今天還是我家爺下廚,給我們露一手哦。”沈聽瀾笑道。
“啊?不是白嫂子你下廚嗎?”陳主家興奮的眉眼又都垂落下去,顯得失落失望,“我還是喜歡白嫂子的手藝啊!”
沈聽瀾可期待白遠濯下廚了,當然不會順著陳主家的話埋汰白遠濯,反而是為白遠濯說話:“我家爺的手藝比我也不逞多讓,陳大哥錯過了,恐怕要抱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