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了下了馬,冬雪咬著牙,看著手上的干糧,她一下也不敢松開牙,生怕自己放松一下,就再也忍不住疼了。淚花在她眼中打著轉,卻沒有落下。
不遠處有條溪流,正好水囊里也沒有水了,沈聽瀾就讓冬雪去打點水回來。
冬雪接過水囊,卻許久沒有動一下,在沈聽瀾奇怪的目光中,她鼓起勇氣挪動了一下腳,隨即痛得眼淚流下來。
她不想哭的,可是太痛了啊。
沈聽瀾何等聰明,又有學習騎馬的經驗,她很快就明白冬雪這是初次騎馬造成的大腿內側損傷,扶著冬雪坐下的同時,心中一陣懊悔,“你怎么不同我說你不會騎馬?”她太在意北芒一事,竟忘記問冬雪是否會騎馬了。
冬雪聞言,刷的一下跪下了,這樣劇烈的動作,無疑會扯到自己的傷口,劇痛讓冬雪的聲音都扭曲了,“夫人,我已經學會騎馬了,求您不要趕我回去!”
“誰說我要趕你回去了?”沈聽瀾無奈了,“要是你沒有跟我出來,我絕對會讓你留下,但是你已經跟我到了這里,又是這個樣子,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
而要讓她陪冬雪回去吧,沈聽瀾又是不愿意的。
“夫人……”冬雪心神都在震顫,沈聽瀾的表現又一次證實了她選擇的正確。能夠在這樣一位夫人手底下伺候,是她這一生的福分。
接下來,沈聽瀾包攬了所有的事情,她讓冬雪坐著休息調整,自己裝了水又將一匹馬放走。冬雪不適合騎馬,倒不如由自己騎馬帶她。
“你現在不適合正坐,試試側坐。”沈聽瀾挑選的這匹馬性情極其溫順,沈聽瀾扶著冬雪在馬匹上側坐,會給馬匹帶來不同的壓力感,可馬匹也沒有抗拒。
“怎么樣?”
冬雪內心的感動不必說,“好多了,謝謝夫人。”
沈聽瀾也跟著翻身上馬,她們已經快到北芒先前暫住的那棟小樓了,這次出行匆忙,沈聽瀾并沒有帶什么藥物,而冬雪大腿上的損傷要是不做處理,恐怕會恢復得很慢。
所以沈聽瀾的打算是先到那棟小樓去修整修整,為冬雪找藥,她也打聽打聽北芒往哪兒走了。
小樓。
“你先休息休息,我去找藥。”到達地方后,沈聽瀾扶著冬雪進屋休息,自己則是拿上錢袋子出門去了,雖然這兒住著的人并不多,但是有人的地方,總歸是有藥的。
果不其然,沈聽瀾在第一戶人家那兒就要到了藥,雖然只是基本的創傷藥,但是也聊勝于無。但是關于北芒的事情上,人們卻表達出了抗拒。
只要沈聽瀾一問道北芒,他們就三緘其口。就是沈聽瀾拿出金子來,也不好使。
“姑娘,不是我們不愿意告訴你,而是那北大爺與我們有過約定,我們不能暴露他的行蹤的。”“北大爺?是指北芒叔叔?”沈聽瀾忍不住蹙起眉頭來,北芒為了不被她找到,也太煞費苦心了,居然還交代了這兒的人們對自己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