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聽瀾在這兒,她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蒙面人,就是之前對她出手的那一批人。而且,還有一個人與蒙面人坐在一起,此時那人正坐在角落里打坐,只有零星一點火光能照到他身上。
那人睜開了眼睛,冷冷的掃過蒙面人:“哼,好一個白遠濯,來抓我還帶上自己的女人,讓我降低戒心,著了他的道!”要不是因為白遠濯,他們現在已經離開百年老窖所屬領域了,又何必躲在山洞里。
“我說老陳你行不行?那么一點毒你就走不動道了?不然來點兌了直羅煙的猴酒,我保管你生龍活虎。”最開始說話的蒙面人又開口了,對自己的伙伴他不敢大小聲,但是對陳主家就沒有這種顧忌了。
畢竟陳主家,準確的來講不算他兄弟。
一行人正是因為陳主家體內余毒未消,這才被迫留在了這兒,幾個蒙面人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可心底都有些不滿,故此陳主家被挖苦的時候,也沒人幫他說話。
陳主家不屑的冷笑起來:“你當我是你們這等凡夫俗子?一點猴酒就能讓你們走不動道。”
此言一出,蒙面人們不吭聲了。他們之所以會留在這里保護陳主家,就是因為猴酒的所在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且他們這些人都已經離不開猴酒了……
準確點來說,他們是離不開浸泡了直羅煙葉的猴酒了。
以兩者之間的關系,他們口頭上刺陳主家不會有什么,但是要是真的讓陳主家不高興了,從而導致他們拿不到猴酒,那就得不償失了。
陳主家盤腿調息,感受著經脈之中那股子橫沖直撞的力道,心中的憋悶猶如泉眼之中的泉水一般,一股一股往上冒。
百年老窖集中了無數釀酒人的精華,出產的美酒不少,而各種功效各異的怪酒也不少。猴酒酒窖,原是不屬于他的,他潛入百年老窖二十余年,這才接手了猴酒酒窖并且儲蓄了不少的猴酒,眼看著馬上就能出山干一番大事業,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攪了局,不管換了誰,都會憋屈。
這幾十年來,陳主家沒有什么能看得起的人,就是大秦之中那位與自己合作的……他也同樣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白遠濯,卻是第一個叫他記住,并且恨之入骨的家伙。
為了算計他,白遠濯可以用自己的夫人做誘餌,讓他以為白遠濯什么都沒有發現,繼而算計他兩次吃下毒藥,害得他現在無法離開。
這等心計,這等計謀,陳主家自認比不上白遠濯。
沒錯,陳主家兩次吃下了毒藥,第一次不用說,就是白遠濯下在碗上的毒藥,而第二次則有所不同,乃是陳主家親自吃下的毒藥。
也就是那一顆,陳主家以為是解藥的東西,其實是毒藥。
而真正牽制陳主家離不開的原因,就在于第二次吃下的毒藥,這種毒藥很霸道,會不停的攻擊他的經脈,讓他全身疼痛,尤其在走路的時候,那種疼痛會上升到極點。
白遠濯下這種毒的目的很明確,他就是要陳主家自投羅網,自己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