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一股腦的給男人用上了,而后她去洗手,楊藝也跟著過去,“姐姐,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藥的?難道你們外面的人,出門都是帶藥的嗎?”
楊藝從前從來沒見過沈聽瀾,自然知道沈聽瀾是外面的人,而這個帥氣的男人她也一樣沒見過,也肯定也是外面的人了。
這個問題,沈聽瀾還真不好回答。她眸光閃了閃,拋給楊藝另一個問題:“他不能受凍,可我們沒有多余的衣物給他穿了,怎么辦?”
楊藝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看看周圍的植物,眨巴著大眼睛提議:“要不我們采點草放在他身上?”
草能御寒嗎?顯然,不能。
好在現在已經是晚春,甚至有點夏天的苗頭了,溫度不會太冷,即便是入了夜也只是微涼,不然那個男人恐怕還會受涼。
只是讓人光著身子,也不好。沈聽瀾思來想去,在水源邊上的植物里找了一種叫做骨針草的帶有長針的草后,拔了針用從身上扯了一小塊布抽線。
之后,楊藝就仿佛見證了奇跡一般,看著沈聽瀾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改造成了兩套衣服,雖然有點暴露,但是也比男人**著身子要好。
“姐姐,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楊藝崇拜的看著沈聽瀾,她以前最討厭女紅了,現在沈聽瀾露了這么一手,楊藝突然又煥發對女紅的熱愛。要是沈聽瀾將手中的骨針草給她的話,她甚至都想拿自己的衣服試一試。
沈聽瀾笑了笑,將骨針折斷了丟回原來的地方。落紅不是無情物,這骨針草還能滋潤自身。
連著做這么多事情,沈聽瀾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累得腰都抬不起來了,更不要說她的小腿正面也是受了傷了,但是之前被她忽視了而已。
本想洗洗腳,但是水濺到了小腿正面上,卻喚醒了沈聽瀾的疼痛。再加上還在咕咕叫的肚子,沈聽瀾正想倒下去。但是,那個還在昏迷中的男人,還有楊藝這個小姑娘,讓沈聽瀾無法倒下,她強忍著疼痛清洗了傷口又上了藥,與楊藝分吃了一點果子后,沈聽瀾勸楊藝去休息恢復精力。
楊藝問:“姐姐,你和我一起嗎?”是沈聽瀾救了她,因此楊藝很依賴沈聽瀾。就連休息,她都想和沈聽瀾一起。
“我還有事情要做。”沈聽瀾搖了搖頭,她是想休息,但是她不能休息。
“姐姐要做什么,我可以幫你的,我在家里也經常幫爹爹和娘親。”提起自己的父母,楊藝語調都失落了不少,她想爹娘了。他們受了傷,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沈聽瀾摸摸楊藝的頭,“不用,我自己可以,你要是想幫我,現在就好好休息,以后我用得上你的時候,你才有力氣幫我對不對?”
“好。”楊藝點了點頭,在男人邊上找了個位置休息。雖然沈聽瀾不說,但是楊藝也知道男人身邊需要有人留意情況,她在閉上眼睛之前提醒自己,要時刻留意男人,有點風吹草動就告訴沈聽瀾。
沈聽瀾又坐了一會,恢復體力后她沿著水源往下走。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探路。如果只是她與楊藝的話,慢一點離開也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的關鍵在于,多了一個重傷的男人,而這兒的環境是不適合男人康復的。為了那個男人,沈聽瀾得去找離開的路,并且還要找能在最短時間內離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