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仇人。之前我與他纏斗時就發現他是有意將我引來山洞,應當是想聯合陳燁他們對付我。”卻沒想到,白遠濯根本就沒給他和自己同伴集合的機會。
沈聽瀾這才明白,為什么陳燁等的那個人怎么等也等不來,原來是被白遠濯給纏住了。這一次,她與白遠濯雖然分開行動,卻在完全沒有溝通的前提下,都幫對方牽制住了敵人,達成了一次完美的配合,更是在最后會和,實現了零死亡。
“你怎么不吃烤魚?”白遠濯再一次重復。
這一次,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沈聽瀾想也不想的給出了答案:“沒有魚了。”她剛說完,就反應了過來,不敢去看白遠濯的臉色,沈聽瀾站起身就往外走。
“回來。”白遠濯叫道,“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沈聽瀾乖乖回來,偷偷打量白遠濯的神色,雖然他沒有再提起烤魚的事情,但是從他臭著一張臉就可以看出,白遠濯心情如何。
慣來掌控一切,被楚君視為左膀右臂的左都御史大人,這次卻被自己的夫人給戲耍了,他會是何般感受?
“白曲很快就會帶人找來,所以你不必將所有吃的都留給我們,我們三個都會活著出去,我絕不會讓你死在這里,你聽清楚沒有。”事實證明,一臉正經的人找你不一定是說正事,就比如說現在的白遠濯,用著最兇的語氣,卻是要沈聽瀾對自己好一點。
沈聽瀾點點頭,“多謝爺關心,妾身明白了。”
她莞爾一笑,“其實妾身對自己挺好的,妾身不吃那魚,只是因為妾身不喜歡吃魚罷了。”
“還有就是,就算是白曲不來,相信我們也很快會獲救的。”沈聽瀾繼續說道。
楊藝插嘴道:“沒錯沒錯,姐姐老聰明了,她在植物葉子上刻了字,要是有人看見了,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沈聽瀾會產生這個想法,其實也要多虧楊藝,是楊藝認出了這條河流很有可能就是她家附近那條河流的源頭,其他人看到葉子上的字不一定會來,但是楊藝住的那邊,一定會派人過來。
白遠濯還能說什么呢?他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現在他的身體很脆弱,而睡覺能夠幫助他更好的修復身體。
沈聽瀾坐在一旁守護他。
其實,她挺想問白遠濯和那個仇人有什么仇什么怨的,在她了解之中,白遠濯從來就不是沖動的人,可是這次他卻一點人手都沒帶,在見到仇人后就追了過來,以至于落得個重傷也無人知曉的境地。
可是沈聽瀾不敢問,因為當白遠濯提起自己的仇人時,眼睛深處那種痛苦太過濃郁。
看在他身受重傷的份上,沈聽瀾決定大發慈悲的不挑起白遠濯的傷口。
坐著坐著,沈聽瀾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肩膀處一陣搖晃的力道,睜開眼一看,楊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
“小藝?”小藝這個稱謂,還是楊藝讓沈聽瀾叫的。她說周圍的人都是那么稱呼她的。
小藝一臉焦急:“姐姐,不好了,那個大哥哥發熱了。”
發熱,也就代表著傷口發炎。楊家夫婦身子不好,經常看病。楊藝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知道受傷的人發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