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藝不能不救,但是怎么救還是個問題。
“白嫂子?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見到你啊。”看到來人是沈聽瀾,陳主家臉上又出現了之前在茅草屋里那種憨厚傻氣,但是如果你敢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眼里還飄著點覬覦和猥瑣。
都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為了那點猴酒,陳主家在百年老窖里憋屈了十幾年,心理早就壓抑變態得不行。
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見了沈聽瀾這個小美人而忘記了防備,從而被白遠濯算計。
“陳大哥,你怎么會在這兒?”沈聽瀾故作訝異,“你怎么抓著我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先把她放下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陳主家邪魅一笑,放下楊藝點了點水流:“好啊,我早就想念嫂子的廚藝了,正好這兒有魚,不如嫂子露一手?”
他目光落在沈聽瀾后方,“白兄弟呢?沒有和嫂子你一起?”
那個一直在陳主家身后像塊石頭一樣坐著不動的斗篷人,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陳主家沒再管沈聽瀾,第一時間回頭去問:“師叔,你舊傷又復發了?”
這回,他語氣里就是實打實的關心了。
沈聽瀾張開雙手擁楊藝入懷,安撫的摸著楊藝的腦袋,感受著懷中人的顫抖,她輕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姐姐會保護你。”
楊藝現在這個年紀,總是會讓沈聽瀾想起沈思思,沈思思十一二歲的時候,她嫁去了白家,害得沈思思一個人承受了那么多苦難,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沈聽瀾心中的一根刺。
愛屋及烏,加上楊藝和小時候的沈思思一樣依賴沈聽瀾,沈聽瀾才會對楊藝有很強的保護欲。
楊藝吸了吸鼻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出聲,小姑娘很聰明,知道這種時候少說少錯。只是她也留意到了沈聽瀾并沒有帶白遠濯一起前來,目光凝結在沈聽瀾來的路上。那個有個小斜坡,只要陳主家不過去,就不會發現白遠濯。
“沒事。”斗篷人說話有氣無力,“叫她烤魚,我餓了。”
陳主家這時候也顧不上白遠濯在哪兒了,他的師叔頭等重要,連忙催促沈聽瀾:“白嫂子,你也聽見我師叔說的了,那就麻煩你了。”
這件事兒,完全就是強迫性質的。若是沈聽瀾不從,他一個大男人對付一大一小兩個姑娘,也絕不會費事。
沈聽瀾就是不想給他們烤魚也不行。
“好,只是這兒沒有調料,只怕烤魚也不太好吃。”沈聽瀾略作衡量,她們的救援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來,甚至她連救援知不知道她們在哪都不能肯定,基本上是孤軍奮戰,后營里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白遠濯。
和陳主家撕破臉皮,不值得。
還是那句話,從武力值上看,她和楊藝是干不過陳主家的。
“有的吃就好。”陳主家顯然不在意這些,他雖然好吃,但是也不是不能吃苦,不然也不會在百年老窖里一呆就是十幾年,至于那位斗篷人,他是再沒說過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