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白遠濯居然承認她們是夫妻了!沈聽瀾微微睜大眼睛,又很快垂下眸子,哦,她想起來了,早在她成為一個合格的夫人后,白遠濯就愿意正視她這個夫人了。
“我們到哪兒了?”沈聽瀾不想進行這個話題,與白遠濯拉開距離后去開鏤空車窗,馬車正行走在管道上,高懸的日輪之下,隨從們抹著汗。
白遠濯雖然妥協愿意延后一天出發,卻大大延長了趕路的時間,他規劃了路線,澄州里京城近,兩日內趕到澄州,順利的話,從澄州回京城,也只需要兩日。
“停下來休息休息吧。”沈聽瀾道。她們坐在馬車里的人,自然是感受不到初夏的熱,可外邊的隨從,卻是實實在在在日頭底下走了大半天。
“那就休息。”白遠濯頷首。
好似,沈聽瀾提的是一個再小不過的要求,而不是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規劃。
白曲領命下去休整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傻愣的,白遠濯的打算他是知道的,他也同樣知道白遠濯喜歡堅實的執行自己的計劃,是誰讓白遠濯主動破壞計劃?
除了同在馬車里的沈聽瀾,不做她想。
看來,自己對夫人的態度,還要更加恭敬一些才行。想通后,白曲大步流星的宣布原地休整,又帶人打獵烤肉。
現在他們是在前往澄州的官道上,官道雖快,但是周圍并沒有村莊城鎮,也就沒有吃飯的地方,只能自己解決了。
不多時,白曲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
彼時白遠濯和沈聽瀾都下了馬車,他們是下來走走舒展舒展筋骨的。畢竟坐了那么久的馬車,要是不多走動走動,只怕身子骨都要坐廢了。
因此,兩人都看見了面色不虞的白曲。
以及,他身后那道曼妙嬌弱的身影。
“叫你去打獵,你怎么帶回來一個姑娘?”白遠濯調侃了白曲一句,不無幸災樂禍。
白曲古怪的瞧了白遠濯一眼,“爺。”他猶豫了一下才又繼續說下去,“這位是丞相府的楊小姐。”您不記得了嗎?這句話被白曲咽了下去。
白遠濯定睛一看,才發覺白曲身后那道身影有些熟悉。倒不是他臉盲,而是楊寸心用一方白紗籬笠將臉給遮住了。
光看身形,還是不經心的一眼瞟過,又怎么能認得出楊寸心?
“白大人。”楊寸心掀開白紗的一角,如珍珠一般瑩潤水亮白皙的手腕與她那剝殼荔枝一般水盈盈含羞帶怯的臉頰如出一轍的白嫩,既顯柔情,又顯清媚。
士兵們都是男人,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和男人打交道,何時見過這樣的大場合?一時間,凡是看見楊寸心的,眼睛都瞪得直直的,血氣涌到臉上,連呼吸都忘記了。
楊寸心含情的雙目瞧著白遠濯,白遠濯也瞧著楊寸心。
沈聽瀾撫了撫額間的碎發,理到耳后去。不得不說,楊寸心對白遠濯還真是念念不忘,她和白遠濯都跑到澄州的地界來了,楊寸心還能找來。
只是可惜,白夫人的位置她這輩子占得牢牢的。她這位白夫人,也頗得白遠濯滿意。楊寸心今生的上位之路,注定不會那么簡單了。
唉,想到她要與白遠濯和離,就有些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