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商業促進經濟的發展,讓天下人民衣食無憂。這是璃月的夢想,大楚這一老牌強國對商業的認可,可謂是璃月夢想邁出的一大步。
可不知為何,沈聽瀾有幾分不安。
前廊下白遠濯與秦越也正好聊到了大秦:“以大秦之勢,大楚若不圖強,易成鷹爪下一條病蛇。”秦越嗟嘆。他久在外地任職,察覺到的東西不少。
“變法圖強,談何容易?”白遠濯不同,他正坐京城,對京城內強橫的舊世族勢力諱莫如深。
“白兄覺得,不可變?”秦越微微變色。
白遠濯意味深長的道:“事無可為,事無不可為。”
秦越靜默一陣,笑了起來。
“秦兄,我等你回京。”白遠濯整理著襟口站起來,秦越也隨著他一齊起身,兩人向外走去,花亭里的葉青萍和沈聽瀾見狀,便出亭與他們匯合。
秦越、葉青萍將兩人送出秦府大門,白遠濯道:“秦兄,秦嫂子不必送了,我們就此別過。”
“白兄,白嫂子,一路小心。”秦越亦道。
葉青萍和沈聽瀾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只不過葉青萍是笑不露齒,沈聽瀾則是自然的咧開了嘴角,比起葉青萍的笑容,她的笑容更加肆意。
“你們笑什么?”在場的兩位男性,顯然無法理解夫人們的笑點所在。
葉青萍道:“不好笑嗎?你叫白大人白兄,白大人叫你秦兄,到底誰長誰幼?我是秦嫂子,聽瀾是白嫂子,叫著不覺得別扭嗎?”
秦越和白遠濯頓時都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大楚歷史悠久,最是講究禮節,稱兄也是一種禮節,是為了表示對對方的尊重,但是也的確如葉青萍所說的那般,有些長幼不分,對兩位夫人的稱謂也因此混亂不堪。
“我虛長白弟幾歲,就厚著臉皮,認了大哥這個名頭。白弟,意下如何?”口中說著問詢的話,可秦越已經白弟白弟叫得興起。
白遠濯無奈道:“秦兄叫都叫了,我還能說什么?”
葉青萍對沈聽瀾道:“這就好了,他們哥哥弟弟的,我們姐姐妹妹的,倒也登對。來日要是白弟對不起你,你就別管他,來和姐姐過。”
秦越一聽,笑容垮了下來:“夫人,那我呢?”
“你?”葉青萍眉眼飛揚,盡是被寵溺之人的嬌蠻,“你就同你那個做錯事的白弟一起過日子吧。”說著,還歪了歪頭。
秦越痛心疾首的囑咐白遠濯:“白弟你也聽到了,為了大哥我的終生幸福著想,我是一定會好好監督你,不叫你做錯事的。”
“秦兄放心。”白遠濯手從沈聽瀾頭上輕掃而過,帶下半片枯葉,眸光里沁著如月光般的溫柔。
馬車漸行漸遠去,葉青萍依偎在秦越的懷中。
“方才,白弟同我提起,弟妹這邊有個親戚搶占了她父母的財產不還,如果事情鬧大了,希望我們能搭把手。”秦越說著,長嘆一聲。
葉青萍起身,看著他的眼睛道:“要是能幫,那就幫幫。在不違背你原則的前提下。”
“夫人的擔憂是多余的,白弟的為人我了解,他不會讓我做為難的事情。”兩人是知己,盡管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是白遠濯了解秦越,就像秦越也了解白遠濯。、
葉青萍問:“那你嘆什么氣?”
“只是感嘆弟妹的遭遇罷了,那樣一個柔弱的姑娘,偏生遇到霸道蠻橫的親戚,好在有白弟護著她。”秦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