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叫喚,說明傷勢不嚴重。白曲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冬雪不說話,只是抿著嘴看他。
“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不懂醫術。”白曲無奈。
“行行行,我去給你叫一聲,秦夫人那邊我也守著。”白曲敗下陣來,他真受不了冬雪那可憐巴巴的眼神。
冬雪笑了:“麻煩你了。”
出了門,白曲才察覺出不對勁來,他怎么說也是白遠濯的心腹,是白府暗衛統領,也是白府管事之一,從來都只有他叫別人去跑腿,如今怎么就成了跑腿的那個人?
白曲迷惑不解:“難道傻瓜這種病真的會傳染?”
……
夜深人靜,沈聽瀾在親衛的護送下回到客棧。
“爺呢?”沈聽瀾一邊解著遮風的披風,一邊問親衛。
“回稟夫人,爺在沈姑娘房間里。”
沈聽瀾聽得直皺眉,都這個時間點了白遠濯在沈姑娘房間里?他想做什么?亦或者是,他們倆的感情進展飛快,一時一刻都離不開對方了?
要是換做其他時候,沈聽瀾也不會沒趣的湊上去。
但是今天不同,她找白遠濯是有事要商量的。
“去把爺請過來。”
“這……”親衛原地躊躇,“爺的休息時間最不喜歡被人打擾,卑職不敢造次。”這個敏感尷尬的時間點,若是說錯什么做錯什么,都逃不過白遠濯的責罰。
沈聽瀾點點頭,“行,那你退下吧。”
說完,她自己就走出去了。親衛追上去問:“夫人,您這是要到哪兒去?”白遠濯交代過他們,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沈聽瀾的。
“你們不去請爺過來,那只能是我過去找爺了。”沈聽瀾扯了扯嘴角。
親衛干巴巴的笑道:“您請,您請。”
沈姑娘門外。
說來也真是神奇,沈姑娘明明就是澄州本地人,據說家離客棧也沒有多遠,但是在白遠濯邀請她住下的時候,她還一口就答應了。
三更半夜的,沈姑娘的房門都不關。
從外邊,就可以看到外廂房的桌椅,以及各自坐在桌子一側的白遠濯和沈姑娘,沈姑娘眼睫毛上閃著淚花,“白大哥,我還以為我死定了……”
她說話時帶著哭腔和害怕。
手拉住白遠濯放在桌面上的袖子一角。
白遠濯同沈姑娘說話,紳士得不能再紳士:“我那時候也是急糊涂了,我本來是想讓白曲帶你回去好好休息,沒想到他誤解了我的意思,害的沈姑娘受苦。”
“此事是我對不起沈姑娘,沈姑娘若是有什么要求,提出來,能滿足你的我都盡量滿足你。”
沈姑娘眼睫毛一顫,“我沒什么想要的,白大哥對我已經夠好了。”
“你與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都愛向我要東西,可你從來不要,就是要了,也只是要一些小東西。沈姑娘,你為什么這么特別?”白遠濯望著沈姑娘,眼中滿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