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書房。
秦越想給葉青蓮報仇,沈聽瀾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北府和澄州世族攪和在一起,是一丘之貉。
“我有個法子,可以將他們一并收拾了。”秦越咬牙切齒,葉青蓮就是他的逆鱗,他的軟肋。別人不動葉青蓮,秦越可以寬容大度,可一旦涉及到葉青蓮,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這一次,葉青蓮差點喪命!
秦越牢牢握住梨花木小簪,就像握著葉青蓮的手一般。
“不知秦大人想怎么做?”沈聽瀾和秦越才是當局者,白遠濯沒有插嘴,而是靜靜的坐在一邊,只聽不說話。
秦越的法子,說復雜挺復雜,說簡單也挺簡單。
“這些年我在澄州辦公,手里也留下了不少世族犯罪的證據,白弟是純臣,由他向陛下檢舉,再合適不過。”官商勾結,自古有之。澄州也不例外。
以前秦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將證據保存下來,卻并沒有外泄。如今拿來就用,倒是一點都不費勁。
而且讓白遠濯去和楚君提這件事情,是一樁功勞。
對白遠濯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沈聽瀾想起前世發生的一樁事情,在如今的時間線往后拉約莫半年的光景,澄州一片不少官員和世族都被抓了起來,罪行累累,以至于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
碩大一個澄州世族圈,去了七八成。
如今想來,這背后恐怕有秦越的手筆在。
沈聽瀾看向白遠濯,白遠濯輕輕點了下頭:“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
只是沈聽瀾與北府的恩怨,是不可能等到他們回京城后再折回來處理的。他們不能將世族和北府一同而論,而是要先解決了北府的麻煩。
“秦大人,這是字據,請您秉公執法,主持公道。”沈聽瀾將字據遞給秦越。
秦越看過后,一笑:“北芒是秦國人,我原本還有些擔心……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弟妹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
“世族那邊,雖一時片刻動不了根本,但是讓他們吃吃教訓也是可以的。”兩人的正事說完,白遠濯上前道,他拿起秦越放在桌上的扇子展開,扇面金燕幾飛,他神情莫測。
“白弟有什么好主意?”秦越不由得歡喜。
白遠濯既開口,便是心有成算。他小聲說了幾句,聲音不大,只夠秦越和沈聽瀾聽到。待他說完,其余兩人都笑了。
“妙哉,這樣子,也不怕世族能成北府后援了。”秦越左右手一合,鼓起掌來。
“那就這樣,我們也回去準備準備。”他們要做的事情,宜早不宜遲,趁早準備起來,才不怕變故。沈聽瀾與白遠濯相攜離開。
看得秦越心生哀戚。
上一次是他與葉青蓮一同送客,如今卻只余他一人。
“夫人……”秦越斂去悵然,眼底兇光乍現。
從秦府離開,白遠濯和沈聽瀾分頭行事。他們決定明日與北府對簿公堂,今日余下的時間,沈聽瀾想去魚排小島上看看葉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