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帶領了命,這才安心的去了。
“她說殺你的人在坡外埋著。”
“埋著?”
戚韶向白遠濯坦誠的東西,非常的微妙。她坦誠的事情,大致可以分成兩件,一件是她的身份,她本不是楚人,而是秦人,在大秦無依無靠,來大楚投奔親戚,卻被拒之門外。
她也坦誠,自己叫做戚韶,而非姓沈。
另一件,則是她為了生存,不得已與北夫人的爪牙大狗合作一事。
前不久,大狗找上戚韶,要她與自己合作,拖延住白遠濯,給大狗機會去刺殺沈聽瀾。作為報酬,大狗會給戚韶不菲的報酬。
“白大哥,做這些事情我的良心每天都在承受煎熬,你不會怪我吧?”戚韶依偎著白遠濯的肩膀,嬌弱得如同一朵惹人憐愛的小白花。
白遠濯牽住她的手,臉上是在沈聽瀾面前少有的笑容:“你不是自愿的,只是生活所迫。”
戚韶望進他的眼眸里,里面有著對她的情深似海,她臉頰緋紅,不自覺的卷著發梢,“白大哥,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是因為我再也不想欺騙你了。”
“我知道。”白遠濯摸摸她的頭,“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除此之外,戚韶還告知了白遠濯一件事情。她白天突然接到大狗的暗信,說要見面,戚韶不想繼續做他的爪牙,此次去決定去會面,就是想和大狗說清楚。
可是沒想到,她去了以后發現,大狗死在了城外坡上。
戚韶告訴白遠濯此事之意,是希望他能夠給自己提供保護。畢竟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今天能對大狗下手,明天就能對她下手。
“戚韶姑娘,還是沒有對爺說真心話啊。”沈聽瀾笑著搖了搖頭,“爺,要不要妾身給你幫幫忙,添把火?”
“她說得已經夠多了。”戚韶承認了自己與大狗的合作,也就是承認了北夫人妄圖殺害沈聽瀾。
沈聽瀾別他一眼,“爺難道不想從戚韶姑娘那兒知道你那位仇人的消息?”
白遠濯不語。
“此事,我自有打算。”
這話,惹得沈聽瀾一直笑,她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不行,我肚子疼。”
“肚子疼就別笑了。”白遠濯嘴唇拉成一條直線,他有幾分羞惱了。
“怎么才能讓一位姑娘死心塌地,言無不盡?那肯定是要那位姑娘愛上爺,爺最近一定在想,為何你對戚韶極盡溫柔,她雖心動,卻并未沉淪吧?”
白遠濯訝然又啞然。
沈聽瀾說得不錯,他辦事素來喜歡采用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反戈戚韶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利用感情。可此事的進展,卻叫人不甚滿意。
哪兒出了差錯?白遠濯琢磨不出來。
“世上最懂女人的還是女人。”沈聽瀾緩緩呼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就讓妾身來幫幫爺吧,就當是感謝那二十三萬兩。”
“你有什么辦法?”白遠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