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個沉不住氣的冒出頭了,不然她今天的計劃怎么能成功?戚韶心中得意之余,面上卻是裝作一副懵懂無辜的模樣。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什么時候欺負白夫人了?我只是悶在馬車里無聊,想給白大哥泡杯花茶而已,這也不行嗎?”
戚韶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冬雪被她氣笑了,她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別的不行,這倒打一耙的功夫,姓戚的倒是使得爐火純青。
“戚姑娘何必擺出這幅受害者的嘴臉,不知道還以為咱們把你怎么著了呢。”
說著也不等戚韶再說什么,她又道:“戚姑娘一來就不停的在夫人面前提起爺,真當別人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成?”冬雪撇撇嘴,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怒火與鄙夷。
“戚姑娘,您但凡還有點廉恥之心,就不該在正主面前做出這等嘴臉,當真讓人惡心。”
氣極之下的冬雪,可真是一點顏面都沒有給戚韶留,就差直接就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
不管戚韶再怎么心機深沉,她到底是還未出閣的閨中女子,還是要臉的。從前她應對的人,都是些雅客,哪有冬雪這般爽辣不給人留情面的?
所以冷不丁的被人將那層遮羞布給狠狠地撕扯了下來,她措手不及。本是演戲,但現在是真有了幾分惱火。
“你這個賤婢,你竟敢胡說八道的污我名聲。”
再維持不住那副高人一頭的自傲,戚韶一張俏臉都扭曲了,伸手向著冬雪那張臉撓去。
冬雪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她家夫人再怎么說也是白遠濯的正室,豈是戚韶一個莫名其妙的鄉野胚子可比的。
當下一邊躲避,一邊輕蔑鄙夷的說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戚姑娘難道不是心知肚明嗎?怎么?只能你勾引別人的夫君,別人還說不得了嗎?”
戚韶氣的臉色都青了,偏冬雪又靈活的很,她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夠不到她。
沈聽瀾看著這一出鬧劇,只覺得心里煩躁不已,她雖然清楚白遠濯的計劃,不得不配合他行動,容忍戚韶這個女人。
但她一再的蹬鼻子上臉,說實話,她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當即皺眉冷喝道:“行了,都像什么樣子,還不快停下。”
沈聽瀾發話了,冬雪當然第一個聽從。
戚韶見她消停了,微微一蹙眉,她眼珠一轉,又笑了起來,趁著這個機會狠狠推了一把冬雪,并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驚呼一聲,‘一不小心’跌落了馬車。
被推了個踉蹌的冬雪眼睜睜的看著這一變故,驚愕之下一雙眼睛頓時瞪得渾圓。
特別是聽到外面響起‘噗咚’一聲響之后,她更是不敢置信的看向皺眉的沈聽瀾,“夫人……夫人這……”她并沒有推戚韶啊,她怎么就掉下去了?
就算她再怎么厭惡她,也萬萬不敢做這種事啊。
看著有些驚慌的冬雪,沈聽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別怕,咱們先出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