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情的愛人,怎么舍得拒絕?白遠濯心是冰冷的,可那張臉卻是熱切的。
白遠濯和戚韶這里的氣氛很好,不管兩人到底是不是各懷鬼胎,至少表面上很甜蜜。
但另一邊沈聽瀾那里就有些壓抑了,確切的說只有冬雪一個人壓抑。
知道真相的沈聽瀾根本就沒有將剛剛的插曲放在心上,更沒有在意自己的夫君正在陪另一個女人的憤怒。
一回馬車,她瞇了一會睡不著,就懶懶散散的靠著車廂看起了書,沒有了戚韶的打擾,她別提多愜意了。
冬雪一噎,她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夫人,難道您就一點不介意戚韶的存在?”冬雪不明白沈聽瀾在想些什么,要說沈聽瀾對白遠濯沒有感情吧,偏偏她事事為白遠濯置辦周全。
用最直白的話說了,就是白遠濯的生母都沒有沈聽瀾了解白遠濯的喜好,都沒有沈聽瀾對白遠濯周到。
可有時候,冬雪感受不到沈聽瀾對白遠濯的愛意。
她不會嫉妒,不去爭寵。
就好似,就好似她并不在乎白遠濯一般。
沈聽瀾漫不經心的翻了書頁,語調很是平緩,如春夜里平靜的湖面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
“強扭的瓜不甜。”
冬雪立馬道:“您和爺是夫妻,這又怎么能是強扭的瓜?”
沈聽瀾失笑。
笑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就是因為成了夫妻,才懂了這個道理。”上輩子做了一世夫妻又如何?強求了一輩子又如何?
罷了。
“我倦了,將車簾放下吧。”她合上書,側頭將臉藏進陰影里,好似睡去。
冬雪搓搓手,也只得按著沈聽瀾的話去做。
她合上了車簾子,又取來薄被為沈聽瀾蓋上。蹲坐在地上,為沈聽瀾捶腿。
馬車搖搖晃晃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在落日前到了驛站。
沈聽瀾被冬雪喚醒,在冬雪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發現白遠濯的身影。
她心中一動,招來白曲問話。
爺呢?”
白曲聞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回道:“爺和戚姑娘出去玩了。”
白曲此話一出,冬雪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果真如此。沈聽瀾沒什么反應,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將這件事揭過了。
反而問起了她的錢財運輸的情況。
白曲雖然拿不準她到底在想什么,是真不在意,還是只是裝的,但她不揪著不放,他卻是松了口氣。
當下肅了神色回答她的問題。
“屬下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只是那批財產數量有些多,為了保險起見,屬下準備分成幾批,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