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只是笑笑,“我當是什么事,原來是為這事來的。”
“夫人,我聽白曲說,爺的確帶走了澄州世家這一代的小輩……”冬雪咽了咽唾沫,這是白曲沒法出面處理的原因,也是冬雪擔憂的緣由。
“是帶走了啊。”沈聽瀾笑瞇了眼,“不過跳梁小丑幾只,幾句話就能打發的事兒,白曲還要我出面。”話雖如此,卻并無抱怨。
白曲正迎面走來,聽得沈聽瀾的話,歉然的抱了抱拳。
“夫人,此事不若等爺回來……”他倒不是怕了那些人,只是怕說錯什么,壞了白遠濯的好事。
“不用。”沈聽瀾搖搖頭,她都出來了,便處理了這幾只嗡嗡叫得人心煩的蒼蠅。
回去也好清靜的休息。
云家長子帶了七八號人堵在驛站里。
沈聽瀾見了他第一句話便是問:“你們怎么找到這兒來的?”在打發人走之前,總歸是要問問清楚的。
“我自有我的門路,你就是白遠濯的夫人?”云家長子眼高于頂,對沈聽瀾連正眼都不屑給予,“我也不為難你一個女人家,快把白遠濯叫出來。”
“躲在一個女子背后,算什么好漢?”
沈聽瀾微微一笑。云家長子說得不錯,若是沒有門路怎么會那么快知道挑選小輩培養入宮是假?就是不知道云家長子的門路,來自哪里。
“我家爺目前不在驛站內。”沈聽瀾捋順裙袍,在長凳上坐下。
她身后白曲帶了一批侍衛,驛丞也帶人守著。別看云家長子叫囂,要是真打起來,他們反倒處于劣勢。
云家長子的依仗就在于:“既然白遠濯不在,那還不趕快將他找回來?本大爺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們不想私了,我也有辦法叫白遠濯身敗名裂,官途崖斷。”
沈聽瀾低聲笑了起來。
無端的帶著幾分輕蔑。
這叫云家長子惱火:“你笑什么?!”
“你過來,我便告訴你。”沈聽瀾對他招招手,“我只告訴你。”
云家長子一邊眼睛瞪大,一邊眼睛無精打采的慫著。原來是個大小眼。他不信沈聽瀾,由內到外都是排斥:“有什么話你就直說,遮遮掩掩做什么?”
“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不說。”沈聽瀾看向驛丞,“還請大人將這些人趕出去。”
驛丞年老,頭半禿,看著光亮,他摸摸自己程亮的腦門,很是為難:“這……”
“您只管辦事,我們家爺擔待。”白曲對著驛丞點點頭,如是道。
驛丞這才稍稍放心,云家長子這是來鬧事的,可這驛站里大大小小住了幾位貴人,按照規矩是不能讓他胡鬧的,可驛丞也怕云家長子背后的澄州世家,這才容他。
如今有白遠濯扛事,他也不必顧忌。
驛丞一揮手,驛站的差役們就動手了,他們人多聲勢大,云家長子帶來的人自是不敵,被趕出了驛站。
沈聽瀾喝茶看戲,在云家長子氣得渾身戰栗的時候,還能笑出來。
“你!你給我等著!”云家長子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冬雪扶著沈聽瀾回房歇息,說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白曲也不提去請爺回來,我看他也叫戚韶給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