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濯和戚韶心有所想,心思都不在都督府上,只有沈聽瀾打量著都督府,眼中一簇一簇的冒出光來。
但凡是設計師,想要有靈感都是要多多接觸外界事物的。這督都府的設計就很得沈聽瀾的心,她又有了靈感。
入住在會客別院的西廂房后,沈聽瀾就抱著紙張畫了起來。
此間,冬雪特意來報,說是白遠濯和戚韶把東西放下后就出去了,都來不及見督都和督都夫人一面。
邵仁新照過來,“嫂子,我爹娘想見見你。”
正是靈感蓬勃的時候,停筆不知會流失多少設計。沈聽瀾還是放下了筆,她們是客,白遠濯跑了,她還不去見見主人家,是說不過去的。
而且論私,她也該見見邵永康夫婦。
隨著邵仁新到花廳,邵永康夫婦靜候許久,見了沈聽瀾兩人神色略有浮動:“仁新說找到了你,果真是你!”
沈聽瀾摸摸自己的臉,說來上輩子她就覺得奇怪了。
女大十八變,她和小時候并不相似,為何上輩子邵仁新還能認出她就是璃月之女?
“邵伯父,邵伯母。”沈聽瀾給兩位長輩問安。
邵夫人將她扶起,“不必多禮,快坐,快坐。”
邵永康是個直腸子,“此前我聽說你父母出事,也曾派人去大秦相助,卻遲了一步……唉,后得知你還存于世間,一直派人暗中尋找,多少年了了無音訊,是老天有眼,讓仁新找到了你。”
而他沒想到的是,沈聽瀾居然還成為了京城明日之星白遠濯的夫人。
“伯父伯母的恩情,聽瀾銘記于心。”沈聽瀾睫毛顫了顫,她的父母一生救人無數,可像邵家這般有情義的卻邵。
她們一家為秦君所不容,邵永康這些年救人、找人絕沒有說出來怎么簡單。
“該謝的人是我們,要是沒有你們一家,仁新只怕早就已經……”邵永康嘆了一口氣,當年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悲從中來,“聽瀾,你愿不愿意做我們的義女?此后若是白家愧對你,直管來找我們,我們替你撐腰。”
沈聽瀾怔了怔,“這倒也不必。”
邵家人記得她,可是她對邵家人卻是沒有太多印象的,她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能少與人牽扯,就少與人牽扯。
她注定要走一條你死我活的道路,沈聽瀾不喜歡無關的人被牽扯其中。
邵永康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勉強沈聽瀾。
沈家是邵家的恩人,事事當以沈家人的想法為重。沈聽瀾不愿意,那就不這樣做。只不過,若是到時候沈聽瀾真的受了委屈,邵家也不會坐視不理。
“舟車勞頓,你一定餓了吧?我早就叫人做了吃食,我們大家坐下來一起好好吃頓飯。”不管有沒有義女關系在,邵夫人看沈聽瀾的目光都很輕柔,“你自小就愛喝酒,我特地叫人把藏了幾十年的醬酒挖了出來,你來嘗嘗。”
邵夫人盛情,沈聽瀾也不好拒絕。
尤其是那醬酒……沈聽瀾有點饞。
白遠濯和戚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也沒有要等他們回來一起吃反倒叫主人家受罪等待的道理,這一頓飯,就只有沈聽瀾陪著他們吃了。
讓冬雪下去吃飯,不用跟著伺候,沈聽瀾捏著酒杯,聽邵永康懷念以前:“我記得你小時候酷愛飲酒,好幾次把仁新的藥酒偷喝了……”還惹得璃月大發雷霆,把沈枝帆罵了一頓。
至于為什么犯錯的是沈聽瀾,挨訓的卻是沈枝帆?
恩,璃月覺得是沈枝帆沒有看好沈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