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音用手指點了點唇瓣,思考片刻道:“我在大秦聽到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很多事情去大秦走一走就能知道。”
她道:“大秦民風彪悍,他們那兒的人吶,一個個說話都很直腸子,你要是跟他們彎彎繞繞,指不定他們還聽不懂。”
冬雪點點頭,“恩恩,然后呢。”
說完她發現幾人都看著她,歪了下頭問道:“你們都看我做什么?”
“冬雪,你不會是大秦那邊的人吧?”這彪悍、說話直腸,不就是冬雪嗎?
冬雪立馬搖頭:“你們別胡說,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大楚人,我家就住在淮水邊上。”
幾人并沒有糾結,她們本來就只是隨口說說,逗逗冬雪玩。朗音繼續說下去,這一說,基本上就將紙張上所寫的東西全說了。
這次朗音去大秦,沈聽瀾交代她兩件事,一件事打探秦君,另外一件則是打聽大秦京都出過貴妃的沈家。事無巨細,沈聽瀾全部都要知道。
朗音出發的時候帶走了一筆錢,進入大秦京都后她對外宣稱自己是來大秦買稀罕玩意,打算運回大楚售賣的商人,以此掩人耳目。
秦君畢竟是一國之君,皇室的事情不好打聽。而且一上來就打聽皇室,十分容易叫人懷疑。所以朗音就先調查了沈家。
“那京都之中,出過貴妃的就只有一個沈家。”朗音神色復雜,似乎帶了幾分憐憫,“沈家先祖掃清前朝余孽,扶持新君,被封為鎮國公,這鎮國公府到前十年間,也是人丁興旺,只是……”
眾人聽故事聽迷了,朗音一斷她們馬上追問:“只是什么?后面怎么了?”
“只是這近十年間,不知為何沈家人接連出事,有的死在了戰場上,有的出門遭了劫匪,有些遇了大洪,有些被凌辱自盡,碩大的鎮國公府,如今就只剩下一位老太君,和一個在大火之中毀容的三少爺了。”
冬雪詫異的張開嘴巴,雖然她與沈家人素不相識,但是還是為他們可惜:“怎么會這樣?”
而沈思思,早已淚流滿面。她雙手緊攥成拳,連呼吸也都忘記了。
還是秋月拍了拍沈思思,她這才回過神來,將眼淚都擦干凈。
朗音也唏噓:“都說是意外,但是我覺得那些沈家人遇險的事情,倒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一個兩個出意外可以理解,可是沈家里里外外,但凡是沾親帶故的都出了意外,就很古怪了。
沈家老太君有一種虛病,原本有鎮國公府好藥溫養著,行動無礙,可是這些年鎮國公府的異變,讓老太君心中積郁,如今卻下不來床了。
還有那位毀了容的沈家三少爺,似乎在那場大火之中瘋魔了,他成為新一任的鎮國公后,在朝堂上像一條瘋狗一般,見誰咬誰,只聽楚君的話。
坊間傳言,那位沈家三少爺就是楚君一條忠誠的狗。凡是他咬的人,那都是楚君的意思。
這位主兒,能避開就遠遠的避開去。
“沈家的事兒我就調查到這些了,接下來我給你們講講這大秦的皇室。”議論皇室是大不敬,不過議論的是其他國家的皇室,那便無所謂了。
朗音道:“如今這位秦君,被稱為千古一帝,他勵精圖治,登基以來二十多年間,帶領積貧積弱的秦國變革圖新,成了現在雄霸一方的大秦。”